斬破了對放真元的防禦強,張新軍的刀勢去勢不減,繼續朝著對方不斷斬落了下去。
那家夥也瘋狂的暴動了起來,渾身的暗勁全部都澎湃了出來,兩人在一瞬間以快打快,讓人眼花繚亂的過了幾招,那人也後退了好幾步,避開了張新軍的刀氣,但是刀氣碾壓了下來,依然掃到了他的身體。
“噗嗤!”
那個大漢最終還是沒有完全躲開,整條手臂都被掃到,直接被削了下來,鮮血飛濺,骨屑橫飛出去。
他整個人也被沉重的刀壓給生生碾壓到了地上,狠狠在地上撞出了一個巨大的人形的坑洞,他的一隻右手連著那柄彎刀已打著旋轉拋上半空,如雨的鮮血墜落於黑暗!
一片死寂裏,波散著輕輕的胡弦尾韻般的顫咐,這輕輕的顫音如在耳邊,似隱於幽渺,本來正飛赴而來的朱輝光也一下停住了,他泥塑木雕一樣保持著弓身蹲腿的運招姿態,仿佛還不能接受這既成的事實,他目瞪口呆的僵在當場,懷疑著眼前的情景是真抑幻。
這才是真正的是殺人刀法,多麼神妙,多麼玄異,多麼狠毒!那麼簡單的克敵製勝,刀意更是恁般自然流暢,好像神思一動,所有過程即已結束,卻結束得這等完美,這等瀟灑,這等令人驚心動魄!
“嗷……”
這時候,地上的這個沒有了右臂的大漢才曉得痛嚎出聲,他從地上爬起來,又雙膝一軟跪倒在地,卻趁著跪倒的刹時一頭衝往張新軍,獨存的左手死力抓向張新軍的下體。
幾乎不分先後,朱輝光也瘋虎似的躍騰起來,雙掌飛舞,摟頭蓋臉劈向了張新軍出力之猛烈,恨不能一下子便將張新軍劈成肉醬!
張新軍完全是出自本能,一種反射性的習慣動作,腰間輕挫,人已斜斜的遠出兩米,青藍色的瑩瑩刀芒宛如水銀泄地,鬥然籠罩方圓幾米之內,看不見鋒刃的晃動,看不見刀形的層疊,隻是那片瑩瑩的寒光擴散。
朱輝光被張新軍的刀勢壓住了。
而另一個斷臂人已狂號著滾跌出去,很快的,寂然伏地不動,在他的身上,慢慢的多出了十幾道傷口,他的形體血和肉攪,慘不忍睹,都像是在瞬息間遭到千百萬刀斧手的砍劈!
朱輝光眼見得張新軍狠辣無情,幾分鍾的時間就要了自己兩個手下的性命,恨的鋼牙緊咬欲裂,悲呼一聲,雙掌翻飛,每一寸肌肉,每一分骨骼都迸發出最大的潛力,近乎本能地使出一招“撕裂長空”,對著張新軍擊來。
這時候的朱輝光也是豁出去了,現在更深刻的理解了張新軍的可怕,張新軍最初是先和他動手,對兩個手下不管不顧,但當自己被逼退之後,張新軍又突然的改變了戰術,對兩個手下痛下殺手,在短時間之內,徹底的扭轉了人數上的劣勢,改變了戰局的形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