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要幹什麼?”其中的一個問。
張新軍這時候已經摟著淩蝶的腰了,他傲慢的一笑,說:“我們到賭場玩玩。”
“看你們麵生的很。”
“不奇怪,老子剛從山裏出來,洪司令的手下。”說完,張新軍拿出了山貓送給他的那個小紙牌,晃了一下。
“奧,那把車開進去吧。”
這一點張新軍和淩蝶在研究賭場地形的時候已經觀察到了,賭場出於保護顧客隱私的周全考慮,專門開設的停車場被設置在賭場大樓背後一個院子裏,停車場的鐵門嘩啦啦的打開了,又有兩個麵孔黝黑的男子站在鐵門兩側。
張新軍並沒有理睬他們,而是將車直接開進去裏。
他看一眼這個院子,像一座監獄,四周是鐵絲網,裏頭遊蕩著幾隻凶惡的狼狗,牆上還纏弄了帶刺的鋼絲;傳達室很特別,葫蘆形狀,碎石結構,裏麵有搶孔。
院子裏有一個通往地下賭場的鐵門,不過這裏就沒有什麼警戒了,十名俊俏的迎賓小姐正亭亭玉立地分列在大門兩側。她們穿著統一的深藍色工作服,脖子上掛著小巧的胸牌,上麵寫著各自的姓名和工號。
張新軍在進門的時候,有意的耽誤了一下,點上了一支煙,拿出電話在外麵隨意的說了幾句話,他沒有和淩蝶一塊進去,這也是他們早就商定好的預案,兩人在賭場要保持適當的距離,以防不測。
淩蝶一個人微笑著,由迎賓小姐中間慢悠悠地走進賭場。
賭場大廳裏內集聚著二三百號人,歡呼聲和驚叫聲此起彼伏。
所有人都是黃色麵孔,操著中國內地各種不同的口音,有大腹便便身後帶著妖豔女子的中年男子,也有頭發蓬亂在人群中四處溜達的年輕人,人們按照不同的賭博習性分成不同的堆將各個賭桌團團圍住。
從賭桌旁指示賭博類型的小銅牌和人群的大小可以看得出來,他們中賭“兩批”“龍虎鬥”“百家樂”和“21點”的要占去大半。
不時有人興奮地大吼幾聲,心花怒放地將一堆花花綠綠的人民幣順著綠絨的桌麵攬到懷裏。
淩蝶自然地擺出一副居高臨下的姿態,仿佛她所麵對的都是她的臣民,根本不值得她多看兩眼。她一雙含笑的單鳳眼被長長的睫毛掩護著,兩道懶散的目光就打那雙迷人的眼睛裏投射出來,飄浮在賭客的頭頂上。
很快幾個在人群中四下遊蕩的中年男子跟了上來,他們看見一個年輕美貌又沒有男人陪伴的女子在賭場內悠閑地轉悠,就色迷迷地尾隨而上。
“挺水靈的。”其中一個男子嬉笑著對同伴說。
淩蝶散步般兜一圈,最後在一張百家樂的賭桌旁停下來。
賭桌內側有兩名發牌手,一男一女,都穿著西服打著領結。淩蝶換好了籌碼,便開始下注。
淩蝶將一遝一千元的籌碼壓在“閑”上,發牌手開始發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