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的女子突然說:“我叫蘇詩靈,你呢?”
“我張新軍。”
女子默默的重複了一次這個名字,點點頭說:“我會記住這個名字的。”
“我也會記住你的名字,詩靈,很美麗的名字。”
他們接著還留下了彼此的聯係方式。
飛機滑入了跑道,最後穩穩的停住,當張新軍和蘇詩靈走下機體的時候,他們都有了一種相見時難別亦難的感覺,但張新軍有重要的事情,而女子也有自己的矜持,或許也有很重要的事情,所以他們隻能分手。“再見。”張新軍溫和的對蘇詩靈說。
蘇詩靈很認真的看著張新軍說:“希望我們能再見,記住我的電話號碼。”
張新軍點點頭,他從蘇詩靈的眼中看到了一種對朦朦的迷霧。
他快步的離開了,他是那樣的矯健和鶴立雞群,他獨特的神秘感和尊貴的氣質,使他成為十分顯著的目標。
蘇詩靈一直看著張新軍消失在了自己的視野,她的心中蕩起了一種漣漪,她驚訝的發現,自己對他有了一種突如其來的特殊的感覺,這是自己一直都不曾有過的感覺,她也為自己有這樣的一種感覺驚詫了。
這還是自己嗎?
張新軍很快的離開機場,他後麵的路途還很遠,首先他要坐上長途班車到國境線附近,然後恐怕就隻能步行了,不過對這樣的跋涉他早都習慣。
長途車行駛在有些荒涼的山路上,路不好走,開得不快,大多數人也逐漸的沉沉入睡,車裏很安靜,沒有人說話,靜得可以聽到旅客們彼此的呼吸聲。
大巴司機大口大口地吸著煙,蜿蜒著衝向目的地。
張新軍也有點困,眼皮很重,很想睡,但他睡不著,他有一種被人偷窺的感覺,一絲危險的氣息傳進他的大腦,那是第六感在向他發出警報。
張新軍站起身,把汽車上的乘客掃描了一遍,乘客都在沉睡,看不出異樣,但那絲不安卻還緊緊地揣在他的心裏。
張新軍明白,今天的旅途絕對不會如此的平靜。
果然,幾個小時之後,情況出現了。
“打劫,不許喊,不許動,我們隻求財,不要命!”
車廂內六名手持鐵棍砍刀的大漢凶神惡煞地叫嚷著,揚著手中用來裝財物的編織袋。
一時間車廂內罵聲哭聲慘叫聲此起彼伏。
有人期待警察的突然降臨,但在這荒涼得鳥不拉屎的地方,自然沒有警察,即使真地有警察全天在巡邏,也不可能恰巧巡邏到這山區的道路上。
在所有的英雄人物和警察出現的希望破滅之後,那些旅客心裏開始痛罵警察政府,有的甚至在嘴裏罵了出來,實在令人費解的是他們竟然沒有罵這些劫匪。
劫匪聽到乘客的咒罵聲後笑了,在猖狂地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