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新軍把頭靠在沙發上,仔細瞅了瞅拿著歌單的嬌嬌,她長得白白淨淨的,裸露在燈光下的皮膚很光滑,黑黑的頭發盤在腦後,挽起一個馬尾巴辮,臉上沒有擦胭脂,很清秀的樣子。
嬌嬌看張新軍不吭聲,自己先點了首曲子,旁若無人地唱起來不要再想你/不要再愛你/讓時間悄悄的飛逝/抹去我倆的回憶……伍佰的《浪人情歌》被女生唱出來,竟別有一番味道呢,張新軍拿起麥克風和她一起唱,樂曲一結束,電視屏幕上打出了98的高分,嬌嬌的興致被樂曲聲調動起來,身體隨著節拍扭動著,她在唱歌的間隙裏把茶幾上的紅酒喝了一大半,在酒精的作用下,她的眼神漸漸開始發飄了。
她點燃一隻香煙,十分優雅地吐出白白的煙霧。她吸煙的姿勢很美,細長的手指夾在香煙的中部,不時用手托著腮,兩條細長的大腿被藕荷色的絲襪包裹著,互相疊加在一起。燭光下,她那豐滿的長腿在茶幾一端折射出誘人的光亮。
“你今年多大?”張新軍問。
“19歲,在上大一。”她答道。
張新軍聽說對方是大學生,皺了一下眉頭問:“為什麼來這裏做工?這地方很亂的,你應該在校園裏讀書。”
“我是半工半讀,這裏的錢比較好賺。上大學需要很多錢,我們家供不起,隻好幹這個。我有個小弟弟,患了腎衰竭,換腎花了很多錢,父母為了弟弟的病欠了十幾萬的債呢。我不出來做工,那些錢根本還不上。”
嬌嬌說著說著沒有了剛才的歡快了,眼淚也開始在眼眶中打旋了。
“啊,原來是這樣啊。”張新軍被她悲慘的經曆深深的打動了。
嬌嬌看張新軍愣在那裏,屁股一扭,忽然撩起了裙子,幽怨地說:“大哥,你看看,我把一個腎捐給了弟弟,傷口剛愈合。”
包房裏的燈光很昏暗,張新軍借著電視發出的光亮,真看見她的腰部有一條細細的疤痕。
她拉下裙子的幅度過大,露出了粉紅色色的底褲,張新軍第一次沒有了色色的感覺,他從包裏掏出三千塊錢,塞給她說:“你拿去用吧。”
嬌嬌放下裙子,說什麼也不要。
嘴裏一個勁兒說:“大哥,這錢我不能要。我不要你的錢,大哥。”
張新軍把錢硬塞到她手裏,然後對她說:“拿著吧。你還小,多用心讀書,以後別來這個地方了。”
嬌嬌兩眼飽含著熱淚接下錢,分成兩份,很小心地塞在絲襪和高跟鞋裏。
隨後,她站起來,一下子撲到張新軍的懷裏。這幾個動作,幾乎是一氣嗬成的,她讓張新軍忽然想起了奧運會上體操運動員的一整套規定動作,說實話,她甚至比體操運動員還要嫻熟。
“哥,你真是個好人。你要什麼我都給你,我還是第一次呢。”嬌嬌的話和喘息聲徹底把張新軍弄的不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