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兄你可知曉那王梓鶴的底細?”李聯軻問道。
“王梓鶴的底細?這個小弟不知。”
“王梓鶴本是西峨鎮的一個普通舉人。兩年前,他接觸到了青蓮教!並入教成為幫眾,兩年的發展,他已經成為了其中的一個四品執事!”李聯軻直接放了一個驚天大雷!
青蓮教是大正前朝大呂的遺民遺老們組建的一個反正複呂的組織,采用邪教般洗腦的方式,搜羅大量教眾歸於其麾下,百十年來,青蓮教已經給大正造成了無數麻煩,朝廷也曾大力絞殺過幾次。但是教眾都像春風吹又生的野草一般,剿不完殺不盡!
“青蓮教?真的?你為什麼告訴我這些?”邱濯忠卻不是太相信李聯軻。
“邱兄,你看這個!”李聯軻邊說邊拿出一個牙牌,遞給邱濯忠。
上麵寫著“大正錦衣衛經曆司經曆鄭衍熙”。
“原來是鄭經曆,學生失禮了!”說完邱濯忠將牙牌還給鄭衍熙,並雙手抱拳,一揖及地。
“邱兄不必多禮!這裏不是公堂,不用那些條條款款。”鄭衍熙連忙扶了邱濯忠一把。
“可是,他是青蓮教,也應該是你們錦衣衛的事情,幹嘛拉上我這麼一個可以說毫無用處的舉人呢?”可是邱濯忠卻依然繼續剛才那個話題。
“邱兄,昨天我們剛剛收到消息,青蓮教成功得到了由當今內閣首輔蔡坤大學士前天剛剛點下的題目。而今天這個所謂的同年宴,就是他們接頭的時間,而王梓鶴口中的貴客,就是那個得到消息的人。”鄭衍熙繼續說道,而他所說的,更是一個驚天炸彈!
科舉舞弊曆朝曆代都是堪稱殺頭的重罪,不但泄露題目的人可能丟官卸職,有殺身之禍,而且看了題目的考生還有可能貶為賤命,子子孫孫永世不得參加科舉。
“那鄭經曆打算讓學生怎麼辦?”既然是涉及科舉,而且邱濯忠自己是知情人,視而不見聽而不聞的話,就算自己得中進士,難免其他人不懷疑自己是否也是知道此次的科考題目。
“這件事情,人知道的越少越好,因為此時皇上和內閣已經知道這次的題目了,如果再改,恐怕盛怒之下,會直接徹查此事,甚至這次的所有考生都將失去參加科舉的資格。所以,還請邱濯忠將此事保密,最好一個人都不要告訴。”鄭衍熙的聲色很嚴肅。
“其他的呢?”邱濯忠點了點頭。
“我知道令尊是武舉人,一身藝業武功非同凡響,而作為令尊最中意的兒子,邱兄你的藝業武功也不是易與。而此次的行動計劃,知情人極少,而且錦衣衛內部都是從軍中和市井中挑選出來的,並不適合於這種行動。所以,此次行動邱兄可是得做主角。到時候擒下那個知情人的重任可就交在邱兄手上了,切記一定要防其自殺。”鄭衍熙交代著這次的計劃。“而其餘黨羽,與這個知情人相交的所有人都已經在我們京城錦衣衛的監護之下,隻要一有異動,就可以將他們擒拿而下。當然,給他們的指令隻是擒拿青蓮教教徒。而我們這邊,你隻聽我擲杯為號!”
“鄭經曆放心,學生一定不辱使命!”既然已經避無可避,那就隻能將它做得更好了,而對於鄭衍熙知道自己的底細,邱濯忠卻習以為常,錦衣衛嘛,這些東西要是不知道還叫什麼錦衣衛呢?
“邱兄?李兄?來迎接一下這位老爺吧!對你們可謂是莫大的好處!”王梓鶴的聲音傳了過來。
邱濯忠和鄭衍熙對視了一眼,微笑著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