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的玉帝還恨白衣仙。
哪怕在妖盟,統帥了五百萬妖兵和無數妖將的玉帝也依舊對白衣仙恨之入骨。
可以,玉帝之所以沒有放棄,之所以把妖盟一點點處心積慮的發展起來,就是為了有一能夠帶著妖軍殺上去,從這個白衣仙售中重新奪回屬於自己的位置。
他恨白衣仙恨到了極限,這也是他能堅持下去的動力。
然而,所有的恨意,在那一全都煙消雲散。
大雪山外,玉帝看著在菩提麵前如同一條狗的白衣仙,心中的恨意瞬間消散。
菩提為了得到玉帝的幫助,不惜遞上這個白衣仙的性命,在那時,太白的生死完全取決於玉帝。
那時,他隻要一句話便能要了白衣仙的性命。
但在那時,玉帝隻想笑。
笑什麼?
玉帝也不知道,或許是因為自己處心積慮想要報仇的人,不過是別人手中的一條狗?
也就是從那時起,玉帝對於這個白衣仙,再也沒有了恨意。
他不配被玉帝恨。
玉帝心中對他隻有一絲不屑和蔑視。
就如同一條卑賤的狗不值得一個人正視一般。
我看著空中那個熟悉的白衣仙的身影,心裏很是複雜。
空中那佛氣妖氣纏繞爭鬥的戰場上,忽然爆發出一陣滔巨響,幾乎蓋住了所有的神通聲打鬥聲。
一陣濃鬱到極點了的粘稠佛氣,攪動了無數地靈力,在那裏激起了巨大的波動。
就連地間的空氣都顫抖起來,地靈力也在這一瞬間紊亂不堪。
就如同燒紅了的鐵投入冷水之中一般,地靈力此時竟是沸騰起來。
我轉過頭去,朝著那一處佛氣爆發的地方看去,心這是哪位大佛,之前也沒聽過西靈山還有這等存在啊。
能催發出如此佛氣的修為,怕是比之佛祖都是隻差一絲了。
那一道神通若是落在我身上,怕是就算有罡地煞之氣護體,我都要受不輕的傷勢。
那洶湧濃鬱的佛氣在空中閃耀無比,翻滾之下仿佛化做一條金龍,直直衝向一個人的身影。
我皺起雙眼,終於看清那被佛氣巨龍所衝的人了。
鎮元子。
我之前沒怎麼注意他,此時卻也忍不住多看他幾眼,隻察覺到此時他的身上有一股不清道不明的氣勢,仿佛與地勾連一般,竟是揮手之間便能引動地異象、
在那條金色佛氣所化的巨龍麵前,鎮元子兩手平舉,雙袖鼓脹如風,仿佛使出了全身修為想要擋住那一道佛氣巨龍。
鎮元子死死咬住牙關,身上道袍也是被波動吹蕩不已,身形竟是有些顫抖起來。
須發飛揚中,鎮元子雙眼通紅的怒喝一聲:“地有靈!”
在這股佛氣巨龍的威壓下,他的身子雖然顫抖,可卻依舊站得筆直。
這個看鴻鈞編製因果、網困眾生而不敢言語的鎮元子,時隔無數萬年,終於在這地之間開口為地了一句話。
地有靈!
此靈為地靈,也是眾生靈。
此言一出,鎮元子身上那股氣勢更甚,仿佛在這一瞬間化作了磅礴地一般,就連身處的整個西牛賀洲都被他氣息牽引,竟是顫抖了起來。
地顫抖,仿佛積攢了千萬年的憤怒終於再也壓抑不住,就如即將崩碎一般。
地間浮現出無數金黃色的因果絲線,牢牢囊括住整個地,死死壓抑著這地的顫抖。
因果困地,絲線網眾生。
鎮元子憤怒張嘴。一聲充滿憤怒的吼聲仿佛夾帶了千萬年的滄桑,響徹了整個西牛賀洲。
仿佛是鎮元子發出,又仿佛是這一方地發出。
地怒吼。
鎮元子身上那一股不清道不明的氣勢在這一刻達到了巔峰,整個人仿佛與這一方地融為一體,鼓脹的雙袖直對著那衝到身前的佛氣巨龍。
仿佛整個地都為他阻擋一般,他的雙袖中,轟然湧出了無限汪洋,浩蕩蕩擋在他和那金芒耀眼的佛氣巨龍之間。
五海之後,便是五嶽。
整個地都在幫他阻擋那佛氣巨龍。
他與那巨龍之間,在這一刻,有五海五嶽相隔。
鎮元子怒喝一聲,平伸而出的雙手立掌前推,身上那一股氣勢已是濃鬱到了極點。
鎮元子兩掌虛空前推,整個五海五嶽也隨之向前衝去,與那條衝來的金黃色佛氣巨龍相對而衝。
仿佛針尖對麥芒。
實際上則是萬丈佛氣巨龍對五海五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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