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飛鴻,劍逍遙!”
易逍遙拉著我趕來的時候,正好趕上這一波狂熱,看著烏壓壓的人群爆發出這麼一陣陣的瘋狂熱愛的喊叫,我忍不住看了一眼站在台子上的那個年輕道士。
“丫的,不就長得比我帥了點嗎?”我喃喃道,忍不住瞥了一眼易逍遙,“名字跟你就差一個字。”
易逍遙隻是笑笑,抬頭看向劍逍遙的目光中帶著一縷恍惚。
“劍逍遙……”易逍遙一字一字緩緩道,眉毛微微皺起,仿佛思索什麼。
片刻後,易逍遙不在思索,朝我笑笑,“好像是三清道教的掌門大弟子,地位尊貴,已經被隱隱當做了下任掌門。”
“而且修為不凡,一心向道,再加上長得帥,所以很受歡迎。”
我無奈的歎了口氣。
又是一陣騷亂聲,隻不過這次大多是那些光頭和尚的喃喃低語。
我抬頭一看,隻見一個十三四歲的和尚緩緩走上台子,跟劍逍遙一左一右坐在台子兩邊,遙遙相對。
“獨來和尚大師!”
人群中有光頭和尚目光炙熱的看向那個和尚,語無倫次的喊道。
我反應過來,這大概就是的那個下聞名的和尚。
和尚隻是坐在凳子上,兩肘拄在麵前的木桌上,兩眼茫然望。
有鍾聲從化生寺傳來,場上喧嘩的人群瞬間寂靜。
這道鍾聲,標誌著五年一度的佛道大辯,正是開始。
劍逍遙看著眼前那個呆愣望的和尚,嘴角微笑,眼中卻滿是謹慎。當年他的師叔道法精深,最後依舊被這個和尚問的啞口無言,隻好認輸。
如今是他,怎能不謹慎?
道教已經百年未曾贏過佛門。
劍逍遙緩緩呼出口氣,開始第一問:“我三清道教遵循道,敢問何為道?”
和尚視線從空中移開,隻是歎了口氣,兩眼看了眼劍逍遙,依舊癡癡望。
“你都道了,那麼道道,就是道。”
和尚隨意道。
和尚完,似是無聊的問道:“對了,你你遵循道,具體是怎麼遵循的?”
劍逍遙身上氣勢猛地透出,一股凝重劍意在地間轟然破開。
地間仿佛有一劍緩緩出鞘。
劍意森然,哪怕是夏日炎炎,我依舊是感覺到了空氣冰冷起來。
地間,仿佛隻有這一片劍意而已。
“除妖降魔,便是道!修己齊身,便是衛道!劍掃地不平,亦是掃己身不平!”
“兒女事,恩怨事,江湖事,官場事,下事,都不過一劍的事!”
劍逍遙爆喝出聲,地間有劍鳴回蕩!
劍氣吞九州!
人群中有佩劍之人,鞘中寶劍皆是顫抖不已。
“道於我劍逍遙,修身修緣,一劍掃妖魔!”
“你又如何衛道!”
和尚依舊抬頭望,隻是平淡開口:“佛門渡人,渡人而已。不修身,隻渡人,渡人以渡己。”
“你們道教啊,修己衛道,我們佛教啊,渡人渡己。”
“你一劍下去,隻有自身業報福緣,從未想過渡人。終究落了下乘。”
和尚依舊抬頭望。
有笑聲傳出,眾人看去,是一五十餘歲的灰袍老頭兒。
老頭兒笑了兩下,似是感覺自己失態,便捋捋胡子,臉色尷尬的幹笑兩聲,抱了個拳。
劍逍遙笑道:“道法三千,佛本是道。你渡人是渡己,我劍掃妖魔也是修己,有何不同?”
空氣中劍意幾乎凝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