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各自敬了嫂子和兩位長輩一人一杯酒,三眼兒正夾著菜,囑咐我吃好喝好。
三眼兒筷子一僵,夾著菜停在空中。三眼兒表情凝固,眼神漸漸冰冷起來,兩眼微微眯起,抬頭看去。
仿佛透過房頂看到了什麼。
“兵。”三眼兒聲音冰冷的森然道。
我啊?
白衣女子和二老也是有些好奇的看向他。經過上次的事兒,他們也知道這個三眼青年其實有些不一般。
“沒事,吃飯。”三眼兒伸手揉了揉女子腦袋上的一頭秀發,眼神溫煦的笑道。
我也不再言語,低頭對付著一根雞腿。
有一隻雪白登雲履踏上了街道的地麵。
數十兵從上到下身穿寒甲,通體白衣白甲白頭盔,手中兵器各式各樣,唯獨同樣雪白。
三眼兒歎了口氣,緩緩放下筷子,看向酒肆門口。
“猴子,一會兒不管發生什麼,你別插手。”三眼兒緩緩起身道。
我嘴裏塞著雞腿,一臉茫然地點了點頭。
有一人走到酒肆門口,白衣白甲,很是威武。劍眉星目,眼中冰冷仿若無情一般看向裏麵。
看到三眼兒之後,兩眼猛地一瞪,就要一步踏入門。
“我自會出去,”三眼兒低著腦袋朝門口走去,壓著嗓子、聲音冰冷的道,“你若敢進屋一步,驚擾了她,我殺了你。”
那人謹慎的看了看三眼兒額頭的肉、縫,不再話,嘴角抽動了幾下,臉色依舊不變,隻是把腳緩緩伸了回去。
我看到那人眼中不出的忌憚。
我咽下嘴裏的雞腿,同樣起身,跟著二老和那白衣女子一同走到門口,朝外張望。
有數十白衣白甲、劍眉星目、似是不沾人間煙火的威武甲士,目光冰冷的看著三眼兒。
威武不凡。
“兵。”我喃喃低語。
而三眼兒,則背對著我,緩緩抬頭。
額頭上的肉、縫帶著血肉沫子重新撕裂,裂開一條宛如嘴的口子。鮮血緩緩順著那口子從額頭流到臉上。
有一隻眼珠,緩緩睜開。
三眼兒嗬嗬冷笑,一瞬間仿佛變了一個人一般,緩緩踏前一步。
滔魔氣瘋狂湧出,朝著四麵八方鋪展排開。
“本君未曾招惹庭,你們這些兵真是吃飽了撐的。”三眼兒咬著牙,緩緩抬起頭來,看著麵前的兵嗬嗬冷笑出聲。
而為首的那個兵臉上則滿是震撼,兩眼直直盯著三眼兒額頭上那隻仿佛撕開血肉的猩紅眼珠,還有眉心間的那一抹銀沙。眼中震驚無以複加。
為首兵許久才回過神來,呼了口氣冷冷道:“私藏河銀沙,額生三目,有魔氣在身,你到底是誰!”
“為何庭未曾在地府的生死簿上查到你的名字,你到底是誰!”兵冷喝出聲。
三眼兒身上漆黑的魔氣依舊不斷湧出,隻是冷笑道:“怎麼,是不是覺得我和你們的二郎真君特別像?對了,以後見了他,幫我帶句話,就我看不起他。”
“修仙,提幹,哈哈,修個屁,修仙還不如修人。”三眼兒有些瘋癲的笑道。
“惡徒,竟敢口出狂言,對真君不敬。”為首的兵聲音中夾雜著怒火,冰冷道:“狼營聽令,本帥狼星,奉玉帝之命,前來捉拿三眼魔物。”
“列狼陣!”為首的兵冷聲喝道。
三眼兒眼中隻是冷笑。
“狼陣麼?”
“似乎在我們那兒,那狼星的狼陣,還是本仙君教的。以七十二兵之力按照八九元功的運轉方式彙聚到一個人體內。全力運轉起來,與八九元功並無太大差別,隻是因為是多人陣法而運轉起來靈活不足罷了。”
三眼兒忽然兩眼茫然的歎了口氣,嘴角苦笑了一下。
“可惜現在的修為隻剩三成不到,否則換作當年的我,都不用使用神通,數息之內即可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