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凡臉色輕鬆，抬頭對我笑道：“猴子，原來這陣法竟是以世間因果化作無邊海水，以佛氣浸潤，作為陣眼。那七佛法身不過是障眼法，用作鎮壓之用。”
“隻要打碎這些因果，就能出去了，哪怕斷一根也行。”獨孤凡臉色無比輕鬆，仿佛在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我撓撓頭，我你丫的好輕鬆啊。
“哎，怕啥，猴子你以前就能打碎因果，來來來，掏出棍子朝下麵來一下子。”四哥蛟魔王粗著嗓子，手指指向腳下佛光金海，嚷嚷道。
我你丫得這麼輕鬆，你咋不打。
不過雖是這般著，我卻也鬆了口氣，話那菩提老頭兒整我是地因果異數，能打破因果。
而且我之前也確實打破過因果。
幾個兄弟笑笑，給我讓出地方，氣氛輕鬆的一塌糊塗。
我咧嘴一笑，輕鬆地吐出口氣，揚手喚出恨棍。
一身凡階的罡地煞之氣運轉起來，棍子上亮起點點紅芒。
我咬著牙，對著這漫無邊際的金光佛海，棍子高高掄起。
一片虛無黑暗之中，立有六尊大佛，形態各異，低聲誦經。還有一攤碎石，以及一棵菩提樹法身石像。
大佛腳下，是金海茫茫，無窮無盡的一眼望不到邊際。
在七佛雕像正中間，一隻猴子高舉一根棍子。
棍子上有點點紅芒，很是刺目。
一棍砸下！
紅芒衝金海。
有震響聲傳出，金海之上瞬間波濤蕩漾，波濤湧起數十丈，一圈海浪自那棍子的一點，洶湧衝向四周。
如一道金環，或者是金箍。
然而，並沒什麼卵用。片刻之後，波浪散去，金光佛海又平靜下來。
依舊是風輕雲淡。
六佛法身依舊靜靜立在那裏，低聲誦經。
我抬起棍子，一臉茫然。
“打斷了嗎？”我撓頭不解的問道。
窮奇搖搖頭，好像沒斷。
“不是，猴子，你是不是沒出力啊？”劍逍遙補了一句。
我我就這點凡階修為，全使出來也不如你們啊。
“這能否打破因果不看修為高低，若照你這麼，當時你一個仙階修為的妖都劃了生死簿，改了命數，那豈不是如來這聖階的一掌下去，地因果都變了？”
獨孤凡皺眉道。
我還沒反應過來獨孤凡的意思，獨孤凡又道：“不過，窮奇和劍逍遙的沒錯，確實沒斷一根。”
“啊？”我撓撓頭。
四哥蛟魔王嚷嚷道：“再來一次，再來一次。”
我咬咬牙，又高高掄起棍子。
……我一連掄了七八次棍子，金光佛海盡是波濤大作。
然而就是沒斷。
“不可能啊。”獨孤凡看著腳下再次恢複平靜金光佛海，皺眉道，“當初你都踏破因果，改了生死簿，又改了命數……”
我眉頭一皺，忽然想起來一件事。
菩提最後曾經跟我過，如來用紫霞破去了我的道不，還給我沾染上了因果。
想到紫霞，我瞬間心如刀割，疼的咧咧嘴，連忙不敢再想。
這些時日我一直不願去想紫霞，我覺得我再去想，別道心，估計性命都沒了。
還是安心當個鴕鳥比較好。我回過神來，繼續想菩提那句話。
好像是，如來種下了紫霞這個因，得到了我這個果。紫霞為因，我為果，我碎了道心也是果。
所以我沾染了因果。
我明白了。
一望無際的金光佛海治中，我撓撓頭，拄著棍子，看向這金芒遍地的遠處，悠悠歎了口氣。
“猴子，咋了？”二哥獅駝王問我道。
我搖搖頭，眼瞼微垂，悵然道：“菩提曾過，如來用……紫霞，讓我沾染了因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