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仙我用計手刃了叛佛樓至,但是,二郎真君大意之下,卻慘敗在了那妖猴手中。”
“為了哮犬而對妖猴卑躬屈膝,算是丟盡了庭臉麵。”
“非但如此,更是將師尊玉鼎真人的壓箱絕技——八九元功傳給了妖猴。”
太白停頓了一下,看了二郎真君一眼,沉吟片刻,似是有些猶豫。
然後,輕歎一聲。
“怕是回了庭,仙稟報玉帝之後,真君吃不了好果子啊。”
二郎真君麵色陰沉,冷冷看著太白。
“太白,休要笑我。”
“你與那叛佛樓至曾為同謀。單憑如此,就算我此番受罰,你也同樣免不了受罰。”
“到時,且看你我誰被罰的重!”
語氣冰冷,話語間已有些殺氣。
然而,太白似是未察覺到二郎神語氣中的警告一般,依舊笑笑。
“二郎真君言重了。”
“仙與樓至曾為同謀不假,但卻是因為那樓至以武力脅迫仙,仙不得已才如此。”
“並且仙最終危難之際手刃叛佛,也算立了大功。”
太白嘴角笑意更重。
“玉帝佛祖慈悲為懷,是非分明,怕是不會太過責難仙。倒是真君……”
太白不話了。
二郎真君臉上的陰沉更重了幾分。
誠如這太白所,此番交鋒,唯一的功勞便是叛佛樓至伏法,卻是太白做的。雖太白曾經與樓至同謀,卻是被樓至以生死相威脅,才不得已如此。
功過相抵之下,怕是玉帝和佛祖不會太過責難,最多訓斥一番,再記個處分。
而自己……
就連二郎真君腳邊的哮犬也麵色恐懼的嗚嗚叫了幾聲。
“仙有方法,自可使二郎真君非但無過,反而有功。”
太白金星一反前態,手持玉如意深深一拜,恭敬出聲。
二郎神猛地轉頭,緊緊盯著太白金星。
“何法?”
太白金星站在原地,微笑的看著二郎真君,似有所寓。
片刻後,悄步走上前去,在二郎真君耳邊輕聲低語了幾句。
二郎真君臉上一片震驚。
許久,才回過神來,歎了口氣,一臉猶豫道:“這……不好吧。欺騙玉帝佛祖,乃是犯了條……”
“真君笑了,”太白嗬嗬笑笑,撫摸了幾下手中的玉如意,直直看著二郎真君雙眼,“此事又不算是欺騙,隻不過是換個法而已。”
“再,這對玉帝佛祖來,結果都一樣。庭和西也沒什麼損失……以後,他們也不會知道。”
“而真君,則非但無過,還會有功。”
“更何況,那猴子和獨孤凡本就偷了玉鼎真人洞府,玉鼎真人乃是真君的師尊。我若是不,有誰知道那猴子一身八九元功是受教於真君你還是偷自玉鼎真人。”
二郎真君麵露為難,沉吟在那裏。
一雙手緩緩握緊,又緩緩鬆開,不知幾次。
太白又是一拜,嘴角微笑。
“真君若是答應,還可收得三枚舍利子,其內蘊含樓至畢生修為。”
“如今真君已至三星點穴,若是多了這三枚舍利子,未嚐不能升入四星點穴……”
太白到這裏,停了下來,抬起頭,直直看著站在那裏的二郎真君。
許久,二郎真君雙手終於握緊,兩眼中迷茫不再,輕歎口氣。
“那便聽太白所。”
完,轉身向後走去。
走了兩步,二郎真君停了下來,又沉聲低語了一句。
“此事,隻有你知我知,再無第三人知道。”
太白聞言彎腰一拜,恭敬出聲。
“仙明白。”
手中的玉如意,在夕陽下閃著紅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