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不承認就行了?”蕭少鉉忽地一聲冷笑。
“我沒有做過的事,為何要承認?!”李賢妃咬牙反問,一臉被冤枉了的氣憤表情。
蕭少鉉朝外拍了拍手,“來人,帶上來!”
李賢妃心口怦怦亂跳不已,轉頭看去。
隻見一名小丫頭被帶了上來。
李賢妃愕然道:“這誰啊?我根本就不認識。”
蕭少鉉聞言一聲冷笑,“你當然不認識了。”
李賢妃當即道:“什麼意思?我不認識,也要找來汙蔑做人證不成?也太過分了吧。”
“嗬嗬,汙蔑你?”蕭少鉉譏諷笑道:“你不認識這個丫頭,不代表和你沒有關係!因為你派人收買鎮北王府的丫頭,不可能親自出麵,都是奴才去辦,自然不認識這個丫頭了。”
李賢妃的目光輕輕一跳。
蕭少鉉問道:“怎麼樣?想起來了沒有?你安排人收買鎮北王府的丫頭,鬼鬼祟祟的跑到廚房裏打探王妃的飲食,還記得嗎?”
李賢妃當即否認,“胡說!我根本就沒有做過這樣的事!”
蕭少鉉忽地拔出劍來,擦了擦,嘴裏悠悠道:“我管你承認不承認,隻要證據確鑿,確認是你做的就行了。”
“啊!你要做什麼?”李賢妃嚇得連連後退。
“替天行道!”蕭少鉉抬手一劍,直接狠狠的砍了下去!
“皇上,救命啊……”李賢妃抱頭大叫,想要逃跑,偏生又被裙子給絆住了腳,一下子就撲通摔在地上,再也爬不起來了。
蕭少鉉重重一劍落下!
“啊!”利劍紮在李賢妃的臉龐前,距離不過毫厘,劍氣刮得她臉上寒浸浸的生疼,頓時直接嚇暈過去了。
蕭少鉉拔了劍出來,插回劍鞘。
皇帝吩咐劉瑾,“叫幾個人把李賢妃送回宮去,再叫太醫過去診脈。”
劉瑾應道:“是。”
當即帶著幾個小太監上前,把李賢妃給抬走了。
沒多久,太醫過去就診斷李賢妃病倒,需要暫時靜養,免得不宜休養身體。
皇帝便下了恩旨。
讓李賢妃安心在宮裏休養,至於六宮事務,則全部交給端妃和靜妃處置。
這一套和風細雨的手段弄完。
大家心裏都有數,李賢妃肯定和紅藥的死脫不了幹係。
但是皇帝不知道出於何種考慮,沒有明麵上發作,而是以李賢妃生病為由,褫奪了她的協理六宮之權,並且軟禁了起來。
一場天大的風波平緩的化解過去。
陸若晴對此很是滿意,說道:“畢竟眼下正值過年,鬧得腥風血雨的不合適,再說也免得李賢妃狗急跳牆,影響了我安心養胎。”
蕭少鉉接話道:“你先養胎,至於李賢妃的事兒,等你生產完再慢慢處置也不遲。”
陸若晴端著甜羹喝了幾口,然後放下。
她道:“李賢妃要是識趣的,就此收手,皇上估計還會給李閣老一個麵子,讓她以後帶著十一皇子養老。畢竟我現在平安無事,至於橫豎紅藥死不死的,與我無關,也沒必要死死抓著不放。”
這樣的話,李賢妃應該還能多活幾年。
陸若晴又道:“但是,難講李賢妃不肯收手啊。”
蕭少鉉自然明白她的意思。
當即寒聲,“李賢妃還是趕緊收手的好,若不然……,就直接送她上路!”
陸若晴微笑道:“罷了,橫豎後麵我不用進宮去,呆在王府裏,稍微留心一點就是了。”
不過,蕭少鉉卻還是要再進宮的。
初一到十五,宮裏各種宴席連綿不斷,他自然避不開。
而皇帝知道陸若晴有孕,又過了年夜宴,自然不會再特意關注她有沒有進宮,旁人更是不敢多說什麼。
陸若晴便安心在王府裏養胎。
後院裏,一簇簇的殷紅色紅梅開得極好,仿若一片片紅雲彩霞。
陸若晴坐在涼亭裏麵,烤著火爐,喝著熱茶,欣賞著眼前的冬雪紅梅景象,倒也不失為一件雅事。
緹縈忽然踏雪過來,低聲道:“王妃,裕王說他的眼睛有些問題,想讓王妃瞧一瞧,人已經在後門等著了。”
“嗯?”陸若晴挑眉,詫異道:“他的眼睛不是已經好了嗎?怎麼又出問題了。”
緹縈問道:“那現在是讓裕王進來,還是打發他走啊?不然他一直呆在後門,時間長了,肯定會被路人看到的。”
陸若晴猶豫了下,說道:“你去悄悄帶著他進來吧。”
不管怎麼說,都不能讓蕭濯的眼睛瞎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