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少鉉頓時吃癟了。
霍飛歌看在眼裏,心裏堵得慌,就想棉花塞了進去一樣難受。
陸若晴忽然意識到,不該當著她的麵打情罵俏的。
因此收斂神色,微笑道:“霍小姐請。”
霍飛歌大方點頭,“勞煩領路。”
兩人一前一後徑直離去了。
蕭少鉉簡直無語。
他斷沒想到,進宮一趟,陸若晴就和表妹把他給拋下了。
這叫什麼事兒啊?!
蕭少鉉低語道:“這個女人,真是越來越放肆!”
而此刻,陸若晴已經回到住處。
她讓薄荷沏了茶,便攆了人,並且吩咐緹縈在門外守著。
霍飛歌自然沒有興趣喝茶,開口便道:“說吧。”
陸若晴隻覺得千言萬語,一起湧到嗓子眼兒,不知道該挑那一句先說了。
她笑了笑,“我這有點亂。”
霍飛歌幹脆利落,先問道:“就剛才你說,不是表哥要找我報仇,那是誰?”
陸若晴回道:“皇上。”
“你……?”霍飛歌一臉不可置信,繼而道:“我知道你是禦前女官,又封了惠縣主,但這也未免太高估自己了吧。”
陸若晴微笑,解釋道:“並非我重要,而是皇上要拿捏著我,引誘九皇子殿下和桓王殿下,讓他們都在掌控之中。”
霍飛歌不由輕笑,“你真是越發看得起自己了。”
陸若晴笑道:“不然呢?你以為,我憑什麼得罪了一大圈人,還能活得好好的?你要是不相信我的話,可以去打聽,孫妃是怎麼丟掉貴妃頭銜?驕月公主又是如何被禁足的?”
霍飛歌靜靜的凝視著她。
的確,陸若晴有著傾國傾城之貌,和一般女子不同。
可要說憑著絕色容貌,就能夠讓兩位皇子為她神魂顛倒,並且成為皇帝手中棋子,還是太過匪夷所思了。
陸若晴又道:“你不必把我想得太重要。皇上雖然拿我當棋子,也沒說,我這枚棋子就一定管用啊。”
“那要是不管用呢?”
“棄之。”
這話,總算讓霍飛歌心情平緩了些。
陸若晴接著道:“況且霍小姐之前是被人陷害下藥,情緒才失控的。現在已經恢複正常,想來明白,要對付我法子多得是,自然不會衝動到直接殺了我。”
霍飛歌輕笑,“你倒是心裏清楚的很。”
陸若晴淡淡道:“若不清楚,如何能在宮裏行走立足?”
“剛才你和表哥說什麼是不是的,到底在說什麼?”
“這是說起來就複雜了。”
“我有時間,也有耐心。”
陸若晴微笑道:“賀蘭濯三番五次的對付我,但是皇上對於他,包括賀蘭媛,都超出了常人的寬容。”
霍飛歌聽得一頭霧水,問道:“怎麼說起賀蘭濯了?”
陸若晴沒有解釋,繼續道:“而賀蘭夫人經常進宮,去找孫妃,偏偏皇上也會過去,所以我就有所猜疑。”
“猜疑?”
“對!”陸若晴徐徐道:“因為有人給你的胭脂下藥,給我提供靈感,我就讓九皇子殿下安排了一番,給賀蘭夫人用的指甲花下了藥。”
“你給賀蘭夫人下毒?”
“不是毒,是一種特殊香氣。”
霍飛歌臉色微微變了。
她隱隱的,感覺馬上就要揭曉一個驚天大秘密!
“今天,就在剛才……,我一進殿,就在皇上身上聞到了那種香氣。”
霍飛歌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
陸若晴笑著看她,“所以,九皇子殿下問我是不是,我說,是,你懂了吧。”
霍飛歌當然懂了。
但是,這信息太難消化了啊。
她喃喃道:“賀蘭夫人、皇上……,竟然……,這、這太不像話了吧。”
陸若晴低低的笑,“如果我說,懷疑賀蘭濯是他們的私生子,是不是更不像話?”
霍飛歌猛地站了起來,驚呼道:“當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