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淑妃不屑道:“蕭少鉉還有一個手握兵權的舅舅,還算有點威脅,十一皇子算個啥?不過是孫貴妃的養子,且年紀不大,又是無德無能的。”
桓王卻道:“母妃,這古往今來做了皇帝的皇子,有幾個是因為德行出眾?不可輕言十一皇弟沒有威脅,除了他,其他的年幼皇弟們也是威脅。”
蘇淑妃還是一臉不屑。
“比如,要是這次我被慕容長雅害死了,蕭少鉉也不幸沙場戰死了,十一皇弟不就有了做太子的機會?所以啊,隻要是皇子,對我來說都是威脅。”
“呸呸呸!真不吉利。”蘇淑妃連聲啐了幾口。
桓王見成功的轉移了母親注意力,也就不再多說。
對於皇帝給慕容長雅的處置,他當然和蘇淑妃一樣,…………很不滿意!
但是,他不能和皇帝對著幹。
不僅如此,還要勸解母親沉住氣,千萬不能再對慕容長雅落井下石。
----至少不是現在。
桓王勸好了蘇淑妃,用過飯,便早早的歇下了。
他現在心裏惦記著陸若晴。
美貌、聰慧、醫術,每一樣都勾得他心裏癢癢。
至於說,蕭少鉉曾經吻過陸若晴,也沒什麼大的關係。
反正陸若晴隻配做他的側妃,不過是個妾,沒必要計較那麼多的。
就當是青樓女子從良好了。
桓王想通了這個芥蒂,對陸若晴的渴求,也就越發強烈起來。
他滿腦子都在不停算計。
怎麼樣才能讓蕭少鉉誤會陸若晴?怎麼樣才能拆散他們倆?怎麼樣才能占有陸若晴,叫她再也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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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的日子,又恢複了以前的平靜。
楊太醫假裝遇刺在家休息,章太醫和王太醫繼續呆在流民營,為流民們治病。
陸若晴照舊每天早出晚歸來往。
蕭少鉉時不時的過來看她。
私下說起慕容長雅,不由嗤笑,“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罪有應得。”
陸若晴歎氣,“可惜啊,慕容長雅身份太過特殊,皇上沒有處死她。”
蕭少鉉卻不在意,“且等著,過了這段風聲我就……”
“你行了!”陸若晴打斷他,不悅道:“不是答應過我的,不要在京城裏以身犯險,給自己惹上麻煩嗎?”
蕭少鉉心中劃過一陣甜意。
他幹脆道:“行,我行動之前必定告訴你,讓你參詳參詳。”
陸若晴放下手中病例,說道:“你放心,桓王和蘇淑妃比我們更恨她!特別是蘇淑妃,哪能容忍別人謀害自己兒子?等著看吧,蘇淑妃絕對不會善罷甘休的。”
“狗咬狗,一嘴毛。”蕭少鉉不屑道。
“桓王殿下駕到。”帳篷外,響起了小太監的尖細聲調。
陸若晴和蕭少鉉的臉色都變了。
前者是吃驚意外,後者則是一臉千年玄冰的寒色。
桓王服用了陸若晴的七日解藥,又休養了兩日,便恢複如初神采飛揚了。
他披著一件雪白的大氅進來。
見著蕭少鉉,似乎早就知道臉色並不意外。
陸若晴福了福,“見過桓王殿下。”
“免禮。”桓王虛抬了一下手,然後笑著跟蕭少鉉打招呼,“九皇弟,這麼巧啊?你在是來找陸女官看病的嗎?”
蕭少鉉冷冷道:“我好好兒的,看什麼病?”
“哦,不是啊。”桓王微笑,然後從袖子裏拿出一個長長的盒子,遞了過去,“陸女官,這是我專門給你買的。”
陸若晴回頭看了一眼。
要是眼神能殺人,蕭少鉉的眼神早就把桓王給淩遲處死了。
桓王見她不接也不惱。
反而微笑解釋,“陸女官不必擔心,當著九皇弟的麵收禮,不算是和我私相授受。再說了,這是我特意賣給你的禮物,用來道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