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真是奇恥大辱!
陸若晴在旁邊皺眉不語。
桓王的症狀,讓她想起了前世的一些往事。
很有可能,桓王是中毒了!但是,她沒有吭聲兒。
桓王是什麼身份?皇子啊!
居然有人敢對桓王下毒,對方是誰?她可不想輕易惹禍。
章太醫上前問道:“怎樣?陸女官覺得這是什麼?天花嗎?沒聽說時疫病情出疹子啊?”
楊太醫也道:“是啊,這太奇怪了。”
另外一個王太醫沒說話,看起來,也並沒有什麼高見。
正在此時,外麵丫頭忽然傳話,“啟稟殿下、淑妃娘娘,慕容小姐求見。”
蘇淑妃正在擔心兒子,急都急死了。
哪裏還有心情招呼慕容長雅?隨便應付道:“讓她進來。”
陸若晴心思微微一動。
蘇淑妃不可能對桓王下毒,蕭少鉉不屑這種手段,太醫們也沒有道理這麼做。
而能夠接近到桓王的人,慕容長雅得算一個!
雖然表麵上來說,慕容長雅是未來的桓王妃,沒道理謀害桓王。
但……
她就是有種直覺,覺得此事和慕容長雅脫不了關係。
慕容長雅翩翩然進門。
陸若晴抬眸,靜靜的打量對方。
這還是她在玉粹宮風波之後,第一次見到慕容長雅。
慕容長雅似乎清減了些,身量越發單薄,長眉、淡目,神情如水平靜,越發透出一種高潔孤傲的氣質來。
隻可惜,嗬嗬……,她的內心肮髒無比!
陸若晴暗暗腹誹。
慕容長雅上前行禮,“見過桓王殿下,淑妃娘娘,見過九皇子殿下。”
她根本就不看陸若晴一眼,似乎陸若晴不存在。
蕭少鉉當即不樂意了,“你眼瞎嗎?沒看到陸女官也在旁邊。”
慕容長雅側首,朝著陸若晴微笑,“是我失禮了。”
陸若晴隻覺得她皮笑肉不笑,陰惻惻的。
但還是禮貌道:“慕容小姐好。”
慕容長雅打過招呼,便再次忽略陸若晴,把她當做了空氣。
陸若晴倒是無所謂。
慕容長雅不再跟她說話,而是問道:“幾位太醫,殿下的病怎麼樣了?”
章太醫回道:“我們幾個都是看不出眉目,才請了陸女官來,看看有沒有辦法。”
慕容長雅“哦”了一聲。
轉頭看向陸若晴,笑問:“陸女官可有高見?”
她的眼光看起來很平靜。
眼底深處,卻有一種叫人浸透骨子裏的寒意,以及濃濃的戒備。
陸若晴眼角餘光掃過。
隱約看見,慕容長雅的手攏在袖子裏,悄悄拽成拳頭。
----她很緊張!
陸若晴不敢讓對方起疑,搖搖頭,“沒有,我也不知道這種病該怎麼治療。”
慕容長雅的神色放鬆下來。
她蹙眉,一臉憂心的樣子歎氣,“這可如何是好?太醫沒有辦法,陸女官也沒有辦法,總不能就這麼讓殿下煎熬吧。”
可是陸若晴覺得,慕容長雅的眼裏並沒有真的擔心,反倒感覺是在演戲。
有時候,女人的直覺是很敏銳的。
蘇淑妃則是急紅了眼,“陸若晴,你居然敢說沒有辦法?!啊!你不要命了!”
陸若晴回道:“娘娘,我又不是華佗。”
蘇淑妃氣得破口大罵,“現在承認自己沒本事了?那你剛才折騰半天做什麼?就是為了聯合九皇子一起,羞辱阿澈啊?你們這群黑了心肝的!”
“對不住,淑妃娘娘。”
“對不住就行了?”蘇淑妃怒不可遏。
陸若晴表情平靜,回道:“我既不是大夫也不是太醫,隻是對時疫略有了解,殿下的病症太過奇特,恕我無能為力。”
嗬嗬,蘇淑妃之前算計她,活該現在上火肝疼。
蘇淑妃又是氣,又是苦,叫罵道:“你們這一群混帳!你們……,要是阿澈有事,我要讓你們統統給阿澈陪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