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偏陸若晴一請、二請、再三請,都請不來。
桓王心中怨恨不已。
當即順著太醫們的話道:“來人!進宮,讓父皇下旨,派陸女官過來……,唔……”
話沒說完,就又“哇”的一聲吐了。
章太醫趕緊進宮請旨。
半路遇到聞訊趕來的蘇淑妃,她慌張問道:“聽說阿澈染了時疫?是不是真的?”
章太醫焦頭爛額道:“這個……,正要去找皇上請旨。”
“請什麼旨?你們趕緊給阿澈治病啊!”
“淑妃娘娘,桓王殿下的病我們治不了,開了藥,喝下去就吐了。”
“那你們找皇上有什麼用?一群飯桶!”蘇淑妃怒不可遏。
章太醫忙道:“陸女官興許有法子。”
“她?”蘇淑妃一臉不屑,罵道:“你們一群太醫都不會治病,就想隨隨便便推到陸若晴身上,好推卸責任啊!”
章太醫忙道:“不是的,陸女官真的醫術很高明!淑妃娘娘若是不信,可以去打聽的,現在滿京城的百姓都知道了。”
蘇淑妃當然知道。
但是她不信,然而眼前章太醫說的有鼻子有眼的,又不能不信。
蘇淑妃咬了咬牙,說道:“那就趕緊讓陸女官給阿澈看病啊!還找皇上做什麼?”
章太醫頓時結巴,“那個……,九皇子殿下把陸女官帶走了。”
“帶走?!”蘇淑妃聞言又驚又怒,原本對陸若晴的不信任,頓時化作仇恨,“他們這是故意拖延時間,不給阿澈治病。”
“這……”章太醫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皇上!救救阿澈。”蘇淑妃當即衝進了皇帝寢宮。
皇帝早上就知道桓王病了。
但是,沒有想到,太醫們竟然對桓王的病束手無策,非得要請旨讓陸若晴去。
蘇淑妃在旁邊哭訴道:“皇上,九皇子和陸女官就是故意的,不想給阿澈治病,他們巴不得阿澈趕緊死啊。”
她一通眼淚,一通委屈哭訴。
皇帝不悅道:“別哭了!也別胡說八道。”
蘇淑妃擦了擦眼淚,哽咽道:“我聽太醫說,阿澈病得不輕,吃不下藥,一吃,就全都吐出來了。”
她隻有桓王著一個兒子,真心著急啊。
皇帝問道:“陸若晴去哪兒了?”
章太醫硬著頭皮,回道:“陸女官被九皇子殿下帶走了。”
蘇淑妃急道:“皇上,你快救救阿澈吧。”
皇帝便道:“這會兒知道著急了?當初那麼不待見人家,就不知道做人留一線,日後好相見的道理。”
蘇淑妃聽了這話,頓時心虛。
可是又不甘心,“皇上,這都什麼時候了?事關阿澈的性命,快把陸若晴召回來啊。”
皇帝自然也是擔心的。
桓王總歸是他的親生兒子,又成年了,長得玉樹臨風,為人博學多才,當然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出事。
雖然生氣之前桓王鬼鬼祟祟,想要敗壞陸若晴的名節,不像是皇子作為。
但,也得保住兒子的命啊。
皇帝當即下旨。
“即刻派人,全京城找尋陸女官!並且散出消息,天黑之前,陸女官再不趕到桓王府治病,就按照延誤皇子病情罪名論處!”
蘇淑妃催道:“快去!快去!”
.
京郊,大昭寺。
蕭少鉉站在一棵桃花樹下,臉色肅然,“不許你去給桓王治病!不管他是真病,還是裝病,都不許你去!”
陸若晴斜了他一眼,“不去就不去,你把我帶到大昭寺來做什麼?”
“看桃花啊!正好讓他們找不到你。”
“…………”
陸若晴不想理會他。
不過反正都被蕭少鉉拖了出來,到了大昭寺,看著已經打起花苞的桃花樹,倒也起了幾分欣賞的興致。
至於旁邊某人的嘀咕,就隻當是一隻蚊子在耳邊嗡嗡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