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才是正經的未來桓王妃!
桓王要離開京城,不說給她送禮物,反倒惦記著給陸若晴鬆禮物。
由此可見,桓王心裏隻有陸若晴一人!
而她,已經名節敗壞了。
慕容長雅想到此處,不由恨得肝疼。
她恨陸若晴、桓王,還有蘇淑妃,甚至看所有的人都不順眼!因為她的人生已經毀了,所以看不得任何人幸福!
慕容長雅吩咐道:“來人!我要換一身衣服,去桓王府。”
她現在已經被逼到了絕境!
心中的恨意,也徹底的讓她失去了理智,隻剩下不達目的不罷休!
慕容長雅很快到了桓王府。
桓王微笑道:“長雅,你怎麼來了?”
“來看看你。”慕容長雅笑得恬靜柔和,欠身行禮。
“你還客氣什麼?”桓王招呼她坐下。
丫頭知道二人需要單獨相處,斟過了茶,就都告退下去。
慕容長雅穿了一身淡黃色的衣衫。
她嫻靜的坐著,好似臨水照花的一支清雅臘梅。
桓王問她,“可是有事找我?”
慕容長雅淺笑,“這不……,想著殿下明天就要啟程去江南了,所以過來說說話。算是提前給殿下送別,免得明天事兒多,亂糟糟的。”
她說到明天事兒多的時候,桓王的臉色,明顯閃過了一絲不自在。
慕容長雅卻沒有問起陸若晴。
而是說道:“殿下,我聽皇上說,你這一去時間還挺久的,隻怕要一年半載的功夫。”
桓王雖然心裏嫌棄她,但是麵上還是客氣的。
他微笑道:“是啊,少則半年,多則一年也有可能。”
慕容長雅故作憂愁,“那我們的婚事豈不是耽擱了?”
他們之前訂了親,訂親的日子,是在今年的九月中旬。
桓王便道:“我會盡量在婚期前趕回來的,隻要事情順利,應該要不了一年的時間。”
慕容長雅假裝放鬆下來,淺笑道:“那就好,我就不用擔心了。”
她端起茶細細的抿了一口。
很自然的樣子。
桓王沒說話,她也沒說話,忽然的安靜讓氣氛有點尷尬。
慕容長雅放下茶盞,抬頭道:“殿下,你這次要去那麼久?就算半年,我們也會好長一段日子見不著麵,所以……”
她欲言又止,眼裏透露出一絲羞澀之意。
“怎麼了?”
“殿下,你可不可以找一點舊日字畫給我?我若是牽掛你了,看看你的字,你的畫,就好看見你本人一樣。”
慕容長雅抬手輕輕撫臉,滿目嬌羞。
桓王本來就自詡風流才子。
有佳人說思念他,又要他的字畫收藏睹物思人,怎麼可能不成全呢?
當即笑道:“行,我進去找幾幅好的給你。”
桓王起身大步流星進了內室。
慕容長雅不動聲色。
她從懷裏摸出一個小小的瓶子,打開瓶塞,將藥粉倒入桓王的茶碗裏。
那藥粉迅速溶解,絲毫看不出任何痕跡。
不多會兒,桓王拿了兩幅畫作和一副墨寶出來。
慕容長雅上前,仔仔細細的展開看,“真好!殿下這個字不僅有柳公皮肉,還有顏卿風骨,二者竟然恰好的融為了一體。”
桓王聽了自然心滿意足。
他謙虛道:“哪裏,哪裏,還是差了不少。”
慕容長雅卻道:“殿下不必自謙,我看很好,比如這一撇宛若行雲流水,盡得顏卿的瀟灑豪邁風骨,但是這一點又圓潤柔和……”
她對著桓王的幾幅字畫,開始長篇大論。
桓王自然也興致勃勃的的跟著討論。
說了半晌,兩人都難免口渴。
慕容長順手端起茶水喝了兩口,做的很自然。
桓王自然想也不想,跟著端起茶、喝茶,最後把一整杯茶都喝完了。
慕容長雅看在眼裏微微一笑。
反正是桓王先對她無情的,那就……,休要怪她無義了!
----她的心裏盡是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