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見淩海天黑著臉,早就看他不順眼,現在他近在咫尺,當即毫不猶豫的伸手抓住他一把胡須用力扯向自己。
淩海天被他扯的‘哎喲’一聲,臉上的凍霜瞬間瓦解,伸手接過他說道:“臭小子,學你老子氣我是吧”。
淩寒輕笑,用手輕點孩子的小腦門兒:“寶貝,這是你爺爺,欺負誰都可以,就是不可以欺負他,知道麼”。
淩海天聽的舒爽,一邊逗著孩子玩,對身邊的淩管家說道:“淩管家,這可是我淩家的長孫啊,你去挑個好日子,讓他認祖歸宗”。
淩管家滿臉喜色,應聲而去。
淩寒見此,也樂得輕鬆,這一路回來抱著個孩子,還真是有點累了。
她悠閑地坐回椅子上喝茶,她最喜歡的碧螺春,端起杯來輕輕抿了一口,還是家裏的茶好喝。
淩海天和孩子玩的不亦樂乎,這孩子簡直和淩寒七年前的脾氣一個樣,整天擺著一個酷樣,誰要是惹他絕對給你好看。
納蘭最終也是經不住孩子對她的誘惑,擦幹臉上的淚水,走到淩海天的身邊,滿臉疼愛的望著孩子:“老爺,你還沒給孩子取名字呢”。
淩海天側眼望了納蘭一眼,再次把目光放到孩子的身上,笑道:“淩浩,以後你就是小淩浩,是我們淩家的小淩浩”。
納蘭強扯出一抹笑容,她內心的苦隻能自己咽下,接受這個事實,好好疼愛這個孩子。
卻在此時,門口響起一道尖銳的諷笑聲:“喲,三少爺你可回來了,真怕你回來遲了,送不了你娘的終”。
剛緩過來,有些溫馨的氣氛被這冷嘲熱諷聲打斷。
淩寒眼神凜冽的瞪向門口的母女,豔娘無畏無懼,精心妝扮過的妝容一臉騷包,淩晨看上去更是陰沉,她也不再掩飾她的情緒。
淩寒並不知道,淩海天已知道她們請殺手殺她的事,她正奇怪於這兩母女是不是吃錯藥,敢在淩海天麵前放肆。她還沒跟她們算賬,她們倒好,又跑來生事了。
淩寒唇角輕扯,回道:“是啊,我娘還有我這個兒子送終,不像某人死都沒兒子送終,最慘的是死了還入不了祠堂,隻能在外做孤魂野鬼”。
說到毒舌,淩寒並不輸於她。
豔娘被她的話噎住,臉色鐵青的站在一邊。
淩晨望向淩海天懷中的孩子,突然笑了起來:“這孩子是寒弟在外麵找哪個野女人生的野種吖?你叫人家陳家小姐情何以堪”。
“住口,這是我淩家長孫,再敢讓我聽見野種二字,你們就給我滾出淩府”。自從知道她們膽敢派人去殺淩寒後,淩海天念在一日夫妻百日恩份上,並未趕她們母女出府,但也沒再入過豔娘的房,每個月她們的月銀也是減到了一個丫環的水平。
豔娘與淩晨沒想到淩海天這麼快就接受了這來路不明的孩子,低著頭不敢再出聲,但是牙齒卻咬的咯吱咯吱的響。
被淩海天抱在懷內的小淩浩一臉天真,望著那個一進門就惹娘親不開心的人,內心早已把她們歸類為壞人。
淩寒輕蔑的撇撇嘴,眼角掃了眼那對如鬥敗的母雞似的母女,還真是心腸歹毒,如果不是這對母女做的太過份,她也就由著她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