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什麼？說！”殷誠氣的手打在扶手上，脖子通紅。
“可能還有過流產……”這一席話說下來，醫生簡直是萬分尷尬難以言表，偏偏這做父親的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非得要把自己女兒的這種情況給刨根問底，這讓他實在是無奈。看樣子這殷小姐也不小了，有性生活也是正常的，可能是早了些，但也不至於讓這做父親的這麼赤裸裸的擺出來啊。
醫生心底暗自搖了搖頭，看了一眼正欲發作的殷誠，忙道：“我先回辦公室了，還有病人在等我，你們有什麼事可以再去找我。”說完轉身便走。
殷誠盯著麵無表情的女兒，緩緩站起身，走到她麵前抬手便是一個響亮的巴掌。
“說，跟你做這種齷齪事的男人是誰？！”
殷慕然看向殷顏，手指不由的攥緊。
“這人啊，你認識。”殷顏揉了揉被打的半邊臉頰，“顧佑成啊，怎麼，你不滿意？”
“哼，我倒真希望是他！可人家不要你，人家說了，你給他家掃廁所他都嫌髒！要不是你不自愛，他怎麼會這麼嫌棄你！”
“我不自愛？我不自愛還不是因為你，從小到大你給我做過好榜樣嗎？你跟自己的情婦害死了媽媽，還到處去勾三搭四老牛吃嫩草，我還替你害臊……”
“你給我閉嘴！”殷誠又要抬手一巴掌，卻被一旁的殷慕然擋住。
“爸，回家再說吧，畢竟是醫院，傳出去對咱家名聲也不好。”
“你就是個白眼狼！老子養你跟你媽過有錢人的生活還不夠，還想睡我女兒？我也應該打死你！”殷誠隻覺的氣血一波波的上湧，恨的咬牙直跺腳。他突然覺得自己這半輩子以來一直努力營造的美滿家庭，其實就是一個破敗不堪充滿著荒唐和**的紙糊架子，禁不住一口氣就要散架。
“爸，真沒有，我跟妹妹怎麼可能有這種關係？不信你問她！”
“不是他，是我初中時離家出走的時候，在出租屋裏被幾個小混混給強奸了。這件事我隻告訴了哥哥，後來流產是他送我去的醫院。”殷顏低著頭淚眼迷蒙道，“當時我也是迫不得已，這是我這輩子永遠無法痊愈的傷疤。爸，這麼多年我是怎麼樣的你心裏清楚，我一直按照您的要求去做，好好上學，跟那些名門公子哥兒們交際，學習公司事務……我也想按照您的想法，做一個冰清玉潔德才兼備的好女孩，將來嫁個豪門世家，可是這件事一直是我的陰影，是我一輩子的噩夢……”
看著女兒蹲在地上無助的哭泣，殷誠有些心軟，又看向旁邊殷慕然一臉痛惜的神情，他開始懷疑是不是自己太輕易相信顧佑成的話，中的他挑撥離間的計策。
“她說的……是真的？”他問殷慕然。
“爸，從我十三歲那年跟這兒媽媽到了家裏，叫你第一聲‘爸爸’開始，就把你當成我的親生父親，殷顏也永遠是我的妹妹！”
“回家再說吧……”殷誠不再去看這一雙兒女，他緩緩的往樓梯口走著，背影有深深的疲憊和無奈。
蹲在牆邊把頭埋進臂彎裏哭泣的殷顏聲音並沒有停止，幾分鍾後，她漸漸抬起頭來，和殷慕然對視一眼，唇角一絲諷刺的笑意。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