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去醫院,我們就在家裏休息。”將她扶起來,讓她依在自己的懷裏,程越澤在她的耳邊輕哄。
一邊安撫她的情緒,一邊拿出電話,給周瑾發了信息,讓他立刻趕過來。
迷蒙中,陶熏然知道自己身邊的人是程越澤,可是她卻沒有勇氣和氣力將他推開,他的懷抱結實而又有安全感,她好舍不得離開他,但是她也不得不麵對現實,不久之後,這個男人就不再屬於自己了。
周瑾接到短信,匆忙的按照地址趕來,來的路上他就已經知道這個病的人是誰了,除了陶熏然,還有哪個人能讓程越澤動用他親自來看病。
見到陶熏然的人,證實了他的猜測,為她測量體溫,又打了退燒針。
給她打針的時候,周瑾一刻都不敢看向程越澤,因為他能感覺的到,身旁那抹凍死人的目光,可是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事急從權,再說他是醫生。
打過針,然後輸液,一切處理好之後,周瑾開始收拾東西。
“你別急著走,等她退燒的。”
程越澤一臉凝重的說道。
他已經發話了,周瑾哪有反駁的權利,人家是自己的衣食父母,那麼多的薪水不是白拿的。
“我知道了。”雖然是肯定的回答,卻帶著一絲玩世不恭,說完便到一邊的椅子上坐下。
程越澤一直將陶熏然的手握在手裏,眼中滿是焦急,時不時的就要用手替她試一下溫度,恨不得她的體溫能夠立即降下去。
大概一個小時過去了,程越澤對一旁昏昏欲睡的周瑾說道,“醒醒,過來替她試一下溫度。”
周瑾一個機靈,險些從椅子上摔下來,“出什麼事了?”
“讓你過來給她試一下溫度。”程越澤耐著性子重複道。
周瑾起身拿著體溫計,捏開陶熏然的嘴塞了進去。
“你就不能溫柔點兒?”程越澤一臉不高興的說道。
周瑾沒好氣的看向他,“我要是溫柔起來,你說不準要懷疑我對她有些嗬護過頭了。”
“別廢話,怎麼還沒有退燒?”
“你急也沒用。”周瑾取出體溫計看了一眼說道,“體溫已經降下去了。”
將體溫計交到程越澤的手上,周瑾繼續說道,“我回去了,要是她下午體溫再升高,你給我電話。”
程越澤點頭,表示他知道了。
周瑾離開不久,陶熏然悠悠轉醒,感到一陣頭痛,睜開眼,看到程越澤陪在自己的身邊,於是問道,“現在幾點了?”
“快中午了,你感覺怎麼樣?”程越澤說著,拿起一旁的水杯,喂她喝了一些水。
“都這麼晚了,公司有沒有事情找你?”
“沒事的,你先躺一會兒,我去給你煮點吃的。”
程越澤說著,起身欲走,剛轉身,手卻被陶熏然握住。
“怎麼了?”
“我現在還沒有胃口,你留下來陪我好不好?”
不知道她是因為身體不舒服,還是什麼別的原因,程越澤可以清楚的看到她眼底的晶瑩,握著她的手緊了緊,程越澤又坐回她身邊,將她的手放在嘴邊輕輕吻了吻。
“怎麼突然這麼黏我了,嗯?”
陶熏然搖頭,沒有說話,隻是將身子向他旁邊靠了靠。
此刻她的心裏,對於程越澤的感覺,滿滿的都是依賴和不舍,這兩種矛盾的情緒,撕扯著她的心。
麵對她對自己的依賴,程越澤感受的到,在他的印象裏,她在自己的麵前是很少會這樣的。
將她從床上扶起來,抱進懷裏,程越澤的話語帶著一絲責備,“怎麼那麼不小心,隻昨天一個下午讓你離開我的視線,今天就病成這個樣子了。”看來以後,他一刻也不能讓她離開自己的視線,即便她嫌自己煩了,也不行。
“我都生病了,你還批評我。”窩在他的懷裏,比在被子裏要溫暖很多倍。
“不想被我批評,你就要讓我放心才行啊?我不可能時刻都待在你的身邊的。”
他的話隻是表麵的意思而已,可是陶熏然卻想到了以後得事情,心裏又升騰起一陣酸楚。
“要是我們分開的久了,你會慢慢的把我忘了吧?”
聽到她這樣說,程越澤抱著她的手臂又緊了緊,“傻瓜,我不會給你那樣的機會的,過去的幾年時間裏,我讓你離開了兩次,每一次的分離,你知道我有多痛苦嗎?你忍心再折磨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