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進來的人正是張耀,向程越澤打招呼之後,對一旁的陶熏然點頭示意,然後說明來意,“您不在辦公室,所以我直接找來這裏。”
程越澤點頭,徑直走向一旁坐下,“什麼事?”
張耀回答之前,下意識的看了一旁的陶熏然,由於是關於公司商業的機密,因此他必須謹慎,但是看程越澤的表情似乎並不介意,便直接向他彙報。
陶熏然在張耀一開口的時候,就出聲打斷,“不好意思,我去一下洗手間。”
她在刻意回避,程越澤也沒有出口阻攔,隻向她點頭示意。
陶熏然離開辦公室,來到洗手間,不想卻碰到了歐陽貝麗。
“歐陽小姐。”兩人走到對麵,陶熏然想要回避是不可能的,所以形式的和她打招呼。
歐陽貝麗在陶熏然麵前,依舊不可一世,真不知道她的氣場一直以來是靠什麼來支撐的。
“你還真是塊狗皮膏藥,怎麼甩都甩不掉。”
對於她出口便是不善的話,陶熏然隱去眼中的不滿,依舊一臉的雲淡風輕,“我要真的是塊狗皮膏藥,也沒貼你身上,你是不是有些自作多情了?”
歐陽貝麗心中的火氣,壓製很久了,尤其是在得知陶熏然重新回騰越的消息之後,幾乎是到了爆發的邊緣,如今聽到她這樣和自己說話,抬手就要向陶熏然臉上招呼。
陶熏然當然不會任由她撒潑,抓住她的手腕,手上用力,目光冷凝的回敬她,“你知道你在我麵前是什麼樣的存在麼?東施效顰的成語,你應該聽過吧!”
歐陽貝麗聽到陶熏然的話,臉色鐵青,仿佛是自尊心被丟在地上蹂撚一般。
“怎麼,被我戳中痛處了?看來你還有救,我就在送你一句成語好了,邯鄲學步聽過嗎,邯鄲的下場你應該知道吧?”陶熏然突然放開她的手腕,話語輕柔的說道,“做你自己,或許他還能多看你一眼。”
陶熏然說完,轉身離開,留下渾身發抖的歐陽貝麗。
再回到辦公室的時候,程越澤和張耀已經離開了,陶熏然走到辦公桌前坐下,瞥見台燈上的一張便利貼,上麵的字跡雋永有力:下班以後等我。陶熏然對這個字體再熟悉不過了,是程越澤留下的。
將便利貼取下來,指腹摩挲過上麵的字跡,她現在漸漸的發覺,自己麵對他,似乎越來越矛盾,內心的怨恨與愛戀,互相反噬,不停的在她的心裏爭鬥不休,非要鬥個勝負不可。
想到這裏,她的手不自覺的攥起來,連同那張便利貼一起,攥成一團。
內心平複下來之後,她又再次將那張便利貼撫平,打開抽屜放好,關於他的一切,小心收藏已經成為了一種習慣。
抽屜裏的另一樣東西,讓她不由得一愣,是一張相框,上麵是他們兩個人的合影。
翻到背後,邊沿寫著一行小字,“老婆,幾分鍾不見,你一定有想我了,那就看看照片,緩解相思之苦吧。”
上麵的字跡,已經有了歲月的痕跡,應該是他準備這間辦公室之初放在這裏的,兩年之後,陶熏然才將它拿在手裏,突然覺得眼眶微熱。
她突然想到了一句話,“寧願笑著流淚,不願哭著後悔。”
這句話正是兩年前的她和如今的她的真實寫照,這張照片如果兩年前她看到,一定會笑著流淚,可是如今滄海桑田,她剩下的隻有後悔。
隱去眼中的淚水,陶熏然將相框收回去放好。
取來一旁的畫簿,試圖用工作轉移自己飄飛的思緒。
剛集中注意力,手裏上傳來的短信,又將她的思緒打斷,懊惱得將筆丟下,拿出電話,上麵顯示的名字更加的讓她頭疼。
“一切都還順利吧?”
“你大晚上的不睡覺,時刻的處心積慮真的好麼?”
“我妹妹病了,我在照顧她,突然想起你了,所以關心一下。”
“我一切都好,請收起你順便的關心!”
陶熏然發出短信,讓後將電話收起來,不出所料,對方沒有再回複。
短信是李少華發來的,起初她的身體剛恢複的時候,對自己的過去,腦海中一切空白,她很信任這個性格開朗,處處為她著想的男人,然而隨著自己的記憶逐漸的恢複,她才慢慢的看清了這個人的本質,總而言之,不是可以成為朋友的人,如果可以的話,一定要避而遠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