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耍什麼花樣?別告訴我這就是你的目的!”陶熏然坐直身體,和他保持一定的距離之後,杏目圓睜的看著他說道。
“這就是我要說的重要的事情,我隻是用行動告訴你而已,你別惱啊。”程越澤極力的辯解著。
“你真是……”陶熏然此時已經恨的銀牙緊咬了。
“咳咳!”程越澤適時的又咳了兩聲,一副痛苦的樣子,可憐陶熏然,明知道他演的這出叫做苦肉計,還是忍不住的給他捧場。
“好了好了,今天原諒你一次,不準有下次,聽到沒有!”陶熏然義正言辭的說道。
程越澤表麵上答應,但是心裏卻在竊喜,下次他會換個方法的。
折騰夠了,程越澤終於閉上眼睛,乖乖的睡覺,陶熏然坐在他的身邊,手被他握的緊緊的,可是他又明明已經睡著了。
“生病了還這麼大力氣!”陶熏然衝他撇撇嘴,小聲說道。
一個人靜靜的坐著,不禁有些無聊,不住的打著哈欠,可是絲毫不敢放鬆,生怕自己睡著了。
目光不經意間撇到他的脖頸,襯衫上麵的扣子被解開,微微顯現出他脖頸上戴著的吊墜。
拿出來一看,發現是一對指環,不禁讓陶熏然有些出乎意料,她定定的看著那對指環,沉默了許久。連程越澤睜開眼睛都沒有注意到。
“其中有一個是你的。”程越澤黯啞的聲音,打破了陶熏然的思緒。
陶熏然發現他醒了,趕緊將那對指環放下,收回手,“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的。”
“我身上你哪裏沒有見過?隻是看了我身上的一件飾品,不需要道歉。”程越澤的目光毫不掩飾的看著陶熏然的臉頰,捏了捏她的手。
陶熏然聽了他的話,一時有些局促不安,他說的沒錯,可是現在聽起來,總感覺怪怪的。
“水已經滴完了。”程越澤見她半天不出聲,提醒道。
陶熏然才想起來,他還在輸液,的確應該拔針了。
“我給你拔針,你不要亂動。”陶熏然說著,已經將他的手小心翼翼的托起來,仿佛是在做一件很精細的事情,生怕弄疼他。
她的樣子,很認真,注意力全在他的手背上,碎發從她的肩上滑落,擋住了她一部分的俏臉,即便這樣,還是沒有影響程越澤觀賞。
她微微低頭,水潤的眼眸從這個角度,看起來更加的清楚,好看的鼻子,下麵的櫻唇不點而紅,皮膚還是那麼的白皙嫩滑,纖細的脖頸上麵沒有任何的飾品,即便是這樣,她的鎖骨還是很迷人。
陶熏然根本沒有注意到程越澤真在盯著自己看,拔好針以後,按住他的手背,防止血,這時候才轉過頭看程越澤。
他正盯著自己看,眼中帶著一股莫名的情緒,陶熏然感受到他目光中的炙熱,灼燒著她的每一條神經。
並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突然這樣看自己,陶熏然一時有些不知道怎麼辦好,也這樣看著他,希望他能夠先打破這個奇怪的氣氛,但是他就這樣目不轉睛的盯著自己。
“你……感覺怎麼樣了?有沒有好一些。”拿起一旁的溫度計,交到他的手裏,“你自己測一下溫度看看吧。”
“你幫我。”程越澤隻說了淡淡的三個字,目光一秒鍾都沒有離開過陶熏然,仿佛準備把她看進眼睛裏一般。
“你是感冒發燒,又不是斷手了,自己測個體溫也不能了嗎?”陶熏然雖然嘴上抱怨,但是手上的動作已經是去將溫度計從程越澤的手中拿過來了。
“張開嘴巴!”接過體溫計之後,陶熏然繼續指揮道。
程越澤配合的張開嘴巴,陶熏然耐著性子將體溫計丟進他的嘴巴裏。
程越澤微微蹙起眉頭,但是卻不像平常那樣嚴肅,而是帶著一絲委屈。
他今天絕對是,仗著自己生病,而陶熏然又不能不管他,打算吃定她了。
“已經不發熱了,夜裏溫度有可能還會升高,到時候記得吃退燒藥,晚上睡覺的時候蓋好被子……”陶熏然的碎碎念,被程越澤突然的動作打斷。
程越澤起初是在聽著她漫不經心的叮嚀,但是聽著聽著,突然心裏一動,將陶熏然拉進自己的懷裏。
“不可以……”隨著程越澤試探性的靠近,陶熏然感覺到他炙熱的呼吸打在自己的臉上,但是最後的一絲理智提醒她,製止了程越澤接下來的動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