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本來沒想過敲門的事,事急從權,哪有那麼多的規矩,“他不是睡著的嘛,敲門有什麼用。”
“裏麵不止一個裝死的,還有一個大活人呢。”張耀對周瑾小聲提醒道。
周瑾一聽,才明白過來,裏麵看來是有女人了,程越澤這一年多來,都是潔身自好,守身如玉,這時候有女人了,不禁讓他好奇心大起,到底是什麼樣的女人,能夠俘獲程越澤那顆油鹽不進的心。
周瑾識趣的頓住腳步,讓張耀走在前麵,現在他反而不急了,裏麵有一劑良藥在,他暫時可以不用那麼擔心。
張耀走在前麵,抬手敲門,裏麵的人聽到敲門聲,尤其是陶熏然,心下一驚,連忙準備起身。
可是程越澤偏偏在這個時候使壞,拉住她不放。
“你快放手,他們應該來了。”陶熏然急急的說道。
程越澤見到她著急的樣子,反而更加不想放手了,“沒關係,我們又沒有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說話間,抱著她的力道分毫不減。耍起賴來。
外麵的人沒有聽到裏麵的人應聲,繼續敲門,程越澤就在這個時候,衝門外應了一聲,禁錮陶熏然的手臂,順勢放開。
陶熏然連忙起身,剛坐起來,張耀兩人已經開門進來了。正好見到陶熏然頭發微亂,衣衫有些不整的樣子。
張耀和周瑾見到陶熏然的一臉囧態,都默契的轉臉不看她,陶熏然趕緊起身,整理了一下自己,可是回頭看向程越澤的時候,卻發現他正在饒有興趣的看著自己,心下更是懊惱。
陶熏然到了一邊,張耀周瑾兩人才敢上前。
周瑾坐到床邊,看著程越澤,準備給他測體溫,但是這貨根本就當他不存在一樣,目光一直黏在陶熏然的身上。
“你的病看來吃藥根本不管用了。”
他的話程越澤並沒有放在心上,此時他的心思全在陶熏然的身上,但是卻嚇壞了一旁的張耀。
“你別嚇我,怎麼會那麼嚴重的?”
周瑾看了張耀一眼,“身體上的毛病不大,就怕是心病,我醫不了。”
張耀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鬆了一口氣,同時明白過來的人還有陶熏然,她剛才的心也一下子提了起來,但是周瑾重新解釋之後,她的臉頰不由得紅了起來。
現在她恨不得立刻逃離這裏,可是又有些擔心,一時不知所措。
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離開,可是她的腳下剛動作,床上躺著的男人便開口說話,製止了她的意圖。
“熏然,別走,我待會兒有話和你說。”
程越澤話音剛落,坐在一旁的周瑾,忍不住想笑,可是看到程越澤殺人的眼神,隻得以拳掩唇,清咳一聲,以做掩飾。
可是陶熏然還是感覺到了氣氛的尷尬,停住腳步,對著床上的人說道,“你現在應該多休息,有什麼話明天說吧。”
“很重要的事情,必須要今天說。”程越澤見留不住她,於是加重了語氣,同時給張耀遞了一個眼神。
善於察言觀色的張耀,立即領會了程越澤的意思,這是要自己助攻啊,於是連忙在一旁幫腔,“總裁的確有重要的事情要和你說,請你稍微等一下吧。”
陶熏然見張耀都這麼說了,也不好再急著離開,待會兒程越澤最好是有重要的事情,不然她一定要他好看。可是雖然心裏這樣打算的,但是到底要怎麼對付他,自己心裏根本就沒有譜。隻能現在在心裏放放狠話了。
周瑾給程越澤檢查完,高燒三十九度,隻是著涼了,於是準備給他輸液。
“去年在夏威夷沒淹死你,結果還是留下後患,你自己的身體自己不清楚嗎?不能著涼,以後注意點!”周瑾一邊給他輸液,一邊不住的碎碎念。
周瑾的話,張耀是知道的,可是全然不知的陶熏然,聽到他在夏威夷發生過那麼危險的事情,感覺到呼吸一窒。
程越澤的目光一直在陶熏然的身上,自然發現了她的表情變化,看出她明顯的緊張,看來她還是關心自己的,但是麵對她的關心,程越澤又有些不忍,她擔心自己的樣子,觸動了他的心。
轉眼看向周瑾,一副無所謂的樣子,“不是沒什麼大礙麼?別搞得這麼緊張。”
“我是醫生還是你是醫生,現在這樣的情況,你就閉嘴,聽我的沒錯,身體是你自己的,長點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