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告訴他們我在,但是今晚你要一個人待在這裏麼?”
“我們可以分開走啊。”
“分開走...”被她這麼一說,程越澤突然不做聲了,陶熏然看不到他此時的表情,但是估計也是一副被自己蠢哭的表情了。
氣惱的向一旁的沙發走去,因為沒有注意,險些被絆倒,幸好程越澤跟的緊,將她及時扶住。
兩人重新坐回去,陶熏然還是很懊惱,可是隻有程越澤在暗地裏竊喜,他可是賺得了和陶熏然一整晚待在一起的機會。
“你打電話給保安,就說你剛才工作太疲憊睡著了,讓他們來開門呢?”陶熏然安靜了一會兒之後,又開始想辦法。
“可是我沒有他們的電話號碼。”程越澤順口胡謅道,他的確沒有他們的號碼,但是張耀有,事情想要解決,他有很多辦法,隻是他不想用罷了。
“那你問問別人呢?”陶熏然還不罷休。
“可是我不知道要問誰。”程越澤繼續扮蠢。
陶熏然雙手捂住臉,程越澤這是在她麵前秀智商下限的嗎?他的高智商都喂了猴子麼?
“啊...救命啊,我不想和這麼蠢的人待上一整晚。”說著還推了推他,“你和我保持距離,我怕被你傳染。”
“太沒有愛心了吧?我的智商都成了重災區了,你不應該給與適當的人道主義關懷麼?”
“我關懷你,那誰來給我關懷?”陶熏然反問道。
“我給你關懷啊。”程越澤說著,便抱住陶熏然,“我們互相取暖。”
“你怎麼這麼無聊啊。”陶熏然感覺自己已經被程越澤打敗了。
“我讓你感覺無趣嗎?你每天都要說我幾次無聊,看來我應該反省一下了。”程越澤耍起賴皮來,完全沒有放開陶熏然的意思。
“你的確需要反省一下!”
程越澤放開她,但是手卻一直和她牽在一起,靠著椅背躺著,不再說話。
“你怎麼了?不準睡,快想辦法出去,我不想一整晚都待在這裏。”陶熏然見他沒了聲音,擔心他真的睡著了。
“我在自我反省,在這之前,我沒有辦法思考怎麼出去。”
陶熏然看著程越澤,恨得銀牙緊咬。
程越澤不以為然,順勢攬住她的肩,讓她依靠自己。
“別出聲,不然會打斷我的思路。”
陶熏然真的配合他,不再說話,可是每過一會兒,她就會問一句,“我們什麼時候可以離開。”
“再等等,我在想辦法。”每次程越澤都會這樣回答。
最後陶熏然拖著虛弱的尾音,又問了一遍,這次程越澤沒有回答,隻是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笑,因為她已經睡著了。
第二天早上,陶熏然醒來的時候,整個人橫躺在沙發上,身上還蓋著程越澤的外套,睜開眼才發現,她現在還在程越澤的辦公室裏,外麵已經亮起來了,環顧了一下,才看到程越澤站在落地窗前的背影,高大頎長的身形,一隻手隨意的插在褲子的口袋裏,不知道他視野所及的範圍裏,真正吸引他的是什麼,就是這樣的一個背影,不由得讓陶熏然有些看呆了。
程越澤沒有任何預兆的突然轉過頭看向陶熏然這邊,讓她有些不知所錯,順勢起身,演示自己剛才的尷尬。
程越嘴角揚起一抹弧度,看著陶熏然說道,“睡醒了?”
陶熏然起身走向他,將手裏的外套遞給他,“謝謝你,快穿上吧,不然你該著涼了。”
程越澤抬手將她的一抹碎發別到耳後,無所謂的笑了笑,“我很好,不用擔心。”話音剛落,就聽到他打了一個噴嚏。
陶熏然被他的樣子逗笑了,“趕緊穿上吧。”將衣服遞給程越澤,陶熏然看了一眼外麵的天色,“天亮了,我要怎麼從這裏走出去啊?”
“已經給張耀聯係過了,他馬上就會過來開門。”
陶熏然眉頭微蹙,這時才恍然大悟,“昨晚你怎麼不打給他啊?”
“那麼晚了,怎麼好讓他特意跑一趟?”程越澤說的似乎很在理。
但是隻有陶熏然心裏清楚,他隻不過是在狡辯,都是自己太大意了,竟然相信他的話。
張耀接到程越澤的電話,聽說他被鎖在自己的總裁辦公室裏,險些沒忍住笑,掛斷電話,一個人笑話他半天,但是當他匆忙的趕到辦公室,看到程越澤身邊的陶熏然的時候,才恍然大悟,原來他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