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越澤一直低著頭,隻看著前麵地上的路,突然感覺有一抹目光看向自己,抬眼看過去,正好看到陶熏然抱著手臂看著自己,嘴角還帶著一抹好笑,
仿佛一瞬間就忘記了剛才的事情一樣,加快了腳步,走向她。到了她的麵前,低頭看向她,臉上沒有一絲的喜怒,但是一改冷情,眼中多了一絲溫暖,“看我出糗,你似乎心情好了很多?”
“當然心情好,你難道忘記了你對我做的事情了?”陶熏然依舊嘴角帶笑的看向他。
程越澤一想到自己對她做過的事情,心下有些發虛,因為他清楚的很,兩人之間的恩怨,說不出誰的讀錯,但是他也絕對沒有作對過什麼。
“我...”程越澤一時不知道如何將話接下去,眼中充滿了歉疚。
“你什麼你,別人的錯,你專罰我一個人,是不是那天我撞了你一下,你就這樣耿耿於懷啊?”
程越澤聽到她指的是這件事,心下放鬆了許多,但是又生出一抹疑問,“你知道我是誰了?”
陶熏然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想不知道都難,每天都有你的負麵新聞,就是我不看新聞,每天周圍的人議論的那麼凶,我也知道個大概了。”
聽到這裏,程越澤的心又提起來幾分,“那我們之間的事情,你因該也知道了吧?”這次的話語裏帶著試探。
“我們之間是什麼事情?”陶熏然睜大眼睛看著他,反問道。
程越澤搖搖頭,不準備說下去,他沒有勇氣,而且也不知道如何麵對接下來的後果。
“你撞了我的事,我根本沒有放在心上,還有對你的處罰辦法,也是為了你好,你這個笨女人,自己看不穿,反而錯怪我的一片苦心。”程越澤直接將話題轉向別處,還有扭轉局麵的勢頭。
“我要是相信了你的話,我就真的是笨的可以了。”陶熏然轉過身,往街口走去。
程越澤則就知道她一定想不通,快步追上他,走在她的身側,這樣的感覺很熟悉,時至今日,兩人再一同並肩而行,感覺還是亦如從前,隻是他已經沒有資格去牽她的手了。想到這裏,程越澤慢慢的攥起手掌,可是還不等他將手掌全部攥起來,伴隨著一聲驚歎,一隻手突然將他的手握住,程越澤有一秒的遲疑,之後便將她伸過來的手握住。
“那個好像會好吃。”陶熏然剛才就是被不遠處那個正在做印度甩餅的人吸引去了目光。
心思早就被吸引過去,全然忘了自己剛才一時激動握住了程越澤的手,拉著他就往那邊趕。
程越澤就這樣緊緊的握著她的手,跟著她的腳步,今天是他著一年以來,最幸福的一天,又或許可以說,自從陶熏然的身影再次出現在他的麵前那一刻起,他的幸福,又有了歸屬。
快到地方的時候,程越澤突然停住腳步,手上微微用力,將陶熏然帶到自己的近前,由於沒有防備,陶熏然撞到程越澤的懷裏,腦海中的甩餅也一並消失掉了,完全被驚訝取代。
“你幹嘛呀?”推開他之後,陶熏然不解的問道。
程越澤抬起手腕,指了指自己的腕表上的表盤,“你自己看看現在已經幾點鍾了,剛才就吃了很多了,還要繼續吃嗎?”而且那裏已經圍了很多人了,他不介意陪著她等著,但是他擔心的說她晚上吃得太多會是失眠。
陶熏然回頭看了一眼,他的話喚醒了自己的理智,她不能吃了。轉過臉,難掩的失望,“算了,我要回家了。”
“我送你。”程越澤把她的失望全都看在眼裏,但是卻清楚自己現在不能由著她的性子。
“我又不是找不到家,幹嘛要你送我,我自己打車就好了。”陶熏然絲毫不領情的說道。
程越澤在她轉身準備離開的是,伸手拉住她的手臂,“你確定能找到自己的家?不知道是誰,昨天晚上走進別人的小區去了。”
毫不掩飾自己調查了她的住處的事情,饒有興趣的看著陶熏然的反應。
“你怎麼知道我住哪的?”陶熏然一副看到跟蹤狂的表情看向程越澤。
“你的履曆表上寫的清清楚楚,想知道你的住處很難麼?”程越澤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暗中派人調查她的事情的。
陶熏然別過臉不看他,“誰要你管的這麼寬的!”
看著陶熏然別扭的模樣,程越澤感覺自己的心裏很舒服。似乎隻有這樣才是兩個人之間的正確的相處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