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少華聽了陶夕元的話,明顯的聽出了不歡迎他的意思,“你這叫過河拆橋!”
“我發現你來美國這麼多年,中文倒是一點沒退步,成語諺語的說來就來。”陶夕元看向李少華,眼裏帶著諷刺。
“我算是看明白你了,不過以後來不來你這,你說了不算,反正我不是衝你來的。”說完走到羅拉身邊,拉著她往門口走去,“我們還有其他事,就不打擾了。”
待李少華離開後,米洛擔憂的看向陶夕元,“夕元姐,你這麼對他是不是有些不好啊,他是好心來幫忙的。”
陶夕元聽到米洛向著李少華說話,不禁笑了出來。
“這就是我們之間的最佳的相處方式,他早就習慣了,你不用擔心,你看著吧,明天早上肯定準時來報道。”
米洛鬆了一口氣,隻有齊昊還是一臉的陰沉,但是誰都沒有發現他的不對勁。
“我有話要對蘇蘇說,我進去看她。”米洛想起自己是有重要的事情向陶熏然說的,趕緊走去她的房間。
看到陶熏然的一刻,米洛眼裏露出驚喜,因為剛才陶熏然見到自己出現在門口的時候,就一直看向這邊,直到她走到自己的麵前。
“蘇蘇,今天感覺好些了嗎?”
陶熏然隻是看著她,片刻之後將臉轉向窗口的方向。
“蘇蘇,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那份奪子協議,不是程越澤的意思。”
陶熏然聽到米洛的話,轉臉看向她,眼中充滿了淚水,她沒有說話,隻有眼淚宣泄著她心中的痛苦。
“孩子...”陶熏然一邊哭著,嘴裏還不停的念著孩子。
這是米洛她們見到她之後,她的反應最激烈的一次,米洛以為是自己提到了孩子,讓她受到刺激。
陶夕元和齊昊聽到動靜,也進來,看到陶熏然哭成淚人,陶夕元趕緊問發生了什麼。
米洛滿心的自責,說明了原因,“都是我不好,不該提起的,但是我也是希望蘇蘇知道真相,不要讓誤解加深內心的煎熬。”
“米洛,你不要自責,蘇蘇總要麵對的,這輩子我們都可以不提起這個話題,但是她一直壓抑在心裏,總是個心病。”陶夕元抱著陶熏然,另一邊開解著米洛。
齊昊輕歎口氣,走到陶熏然身邊,“蘇蘇,我知道你現在的表現,其實是已經慢慢的走出來了,你要加油,沒有什麼過不去的,一切都會好起來。”
陶熏然緊緊的攥著拳頭,連眼神都變了,這種神情,從前她的身上是不會出現的,有些東西,已經慢慢的發生了變化,這樣的她不免讓人看著覺得心驚。
陶夕元擔心她傷到自己,努力將她攥緊的拳頭掰開來,她手心已經有四個深深凹陷的指痕了。
一邊替她揉著手心,陶夕元除了歎息,什麼也做不了,心裏默默的希望她經過今天的宣泄,明天就可以漸漸好起來。
哭紅了雙眼,陶熏然累極睡了過去。
“米洛,既然程越澤知道他們中間有人從中挑撥,也得知了蘇蘇的情況,為什麼不來找她。”陶夕元看著米洛問道。
米洛搖搖頭,“他們之間的誤會,估計早就結下了,不然蘇蘇也不會淨身出戶。”在她們不知道的時間裏,他們兩個人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誰都不清楚。
而程越澤認定了陶熏然不信任人他,才造成了今天這樣的結局,過往的種種,他一刻都沒有忘記過,可是心中始終過不去這道鴻溝。
一切都已經無法挽回,他現在心中隻有怨恨。自己為陶熏然所做的一切,竟然連一個徹底的信任都換不來,他的心早就被她推向寒譚。
在他聽說走過奪子協議的那一刻起,就已經知道是誰的手筆了,除了那個可恨的老頭子,絕對不會有第二個人,但是他卻選擇將這筆賬記在心底,來日方長,他會慢慢的還給他。
千若尋不知道他是什麼樣的打算,見他對比無動於衷,氣衝衝的找到程越澤,想要知道他的心到底是不是被仇恨蒙蔽住了。
“澤哥哥,你為什麼不去找爺爺早一個解釋?”
“你不是要離開莫家了麼?以後這個家裏得事,你就不要過問了。”程越澤依舊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樣,現在的他看起來要多欠揍就有多欠揍。
“你從來就沒有把自己當做這個家的一員,現在以這樣的姿態對我說話,不覺得有些可笑麼?”千若尋看著程越澤,滿眼都是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