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你相信我,那改天我帶人過去,到時候提前打給你。”
“帶心理醫生什麼時間都可以,我倒是希望越快越好。”陶夕元尷尬的笑了笑,她現在看起來一定有些過於心急了。
“我會盡快的,畢竟很快就都是自己人了。”李少華依舊眉眼含笑的看著陶夕元。
每次他這樣都會看的陶夕元心理發毛,昵了他一眼,“哎!別這麼早就急著套近乎啊。”根本不著邊際的事情,先不說陶熏然什麼時候能夠清醒,就算醒過來了,也得能捂熱她那顆涼透了的心。
“以後的事就邊走邊看吧,誰說得準呢?”
陶夕元嘴角勾起一抹笑,看了一下時間之後說道,“我出來的時間有點長了,該回去了,謝謝你的咖啡。”
“好,我安排好之後給你電話。”李少華也起身,和陶夕元一起離開。
陶夕元回到家之後,齊昊告訴她剛才陶熏然有反應的事情,她也頓時生出了一絲希望。
陶熏然還在睡覺,陶夕元打開房間的門向裏麵看了一眼,然後輕輕的將門合上。
“有反應了就好,慢慢來,會好起來的。”陶夕元坐在齊昊的麵前說道。
“隻有她快點醒來,我的心才能少一些自責。”
“蘇蘇這一路走來,不論錯還是對,都是她自己的選擇,你不需要有心裏負擔。”陶夕元看到齊昊這樣,也不知道說什麼好,不知道為什麼他會責怪自己,甚至還做出了和米洛分開的決定。
“如果當初我不因為懦弱離開,堅持留在她身邊,也許我會感動她,她就不會和程越澤在一起。”他會有這樣的想法也不完全是因為鑽了牛角尖,當初米洛喜歡程越澤,如果他們兩個人開始的時候都執著一點,結局也許就會不一樣。
“她要是知道你為了她和米洛分手,估計心裏又會引起不小的震蕩,你最好把這種固執的想法收起來,等到蘇蘇醒來之後,立即回去求米洛的原諒。”
“我和米洛已經回不去了。”想起那天米洛的決絕,齊昊深吸了一口氣,捂住臉不再說話。
“我以為你自己不知道的,看樣子你清楚的很,你心裏究竟愛的是誰?何必還要折磨自己呢?你以為你這麼做蘇蘇會心安嗎?”
“夕元,有了蘇蘇的例子,你難道還不明白嗎?光有愛情,是不可能相守一生的,而親情卻可以,我相信蘇蘇醒來之後,也會想明白這個道理的。”沉默了一會兒之後,齊昊堅定的說道。
“一意孤行,歪理邪說!”
兩人都不再說話,坐了一會兒之後,陶夕元去她的工作室工作。齊昊繼續回到陶熏然的身邊守著她。
這樣的她,讓齊昊覺得似曾相識,那次陶熏然和程越澤鬧出誤會,他將失魂落魄的她從路邊撿回來的時候,她就這樣靜靜的躺著,不理會任何人。
可是那次,她很快就恢複過來了,並沒有讓人如此的擔心。仔細想來,她似乎每次受傷都會關緊心門,而外在的表現則是閉緊嘴巴,封住自己的視聽。
想到這裏,齊昊好像突然想到了解題思路一樣,起身走出去,打給陶善舉。
陶善舉問起陶熏然的情況,齊昊隻告訴他已經有了好轉,讓他不要擔心,最後才說出了自己的目的,要來了鍾嫻的電話號碼。但是他並沒有說出真正的用意,隻是說為了輔助治療。
拿到鍾嫻的號碼,齊昊打過去,鍾嫻早就看到新聞,但是一直聯係不到陶熏然,今天齊昊主動打給她,也讓她的一顆心落了地。
“鍾姨,我想問一下,蘇蘇高中畢業和你去法國的時候,剛到那裏的情況。”他記得很清楚,當時他有一個月都沒有聯係上她,還是她開學之前主動打給他的。
“剛到這裏的時候,整天將自己關在房裏,除了吃飯的時間之外,一個月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果然和他想的一樣,當時她就是這樣的情況,或許這不是她的心病,隻是她的一種自愈的方式。
“有沒有其他特別的事情?後來是怎麼開口說話的?”
鍾嫻回想了一下,“她一直沒有間斷寫日記,至於怎麼開口說話的?”她自己也沒有多少印象了,“就是很平常,沒有什麼特別的。”
齊昊放下電話,心裏突然放鬆了許多,一切和他的想象都沒有多少偏差。
陶熏然一直都是清醒的,隻是不想理人罷了,這次她多久才能開口說話,還是個未知數,畢竟這次的打擊,實在是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