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棋涵呆坐在原地,好像靈魂已經 被抽走了一樣,她折騰了這麼久,原來從來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到頭來賠了夫人又折兵,竹籃打水一場空。
回到住所,程越澤躺在浴缸裏,打算洗去剛才沾染的汙垢,不然晚些見到陶熏然,怎麼和她親近。
剛洗好,就接到陶熏然的電話,電話裏,陶熏然說的很簡單,就是陶善舉剛才醒來,說出了害他的人是林慕源。
程越澤接到電話以後,立即趕到醫院,果然是他想的那樣,程景秀之所以沒有報警,是希望讓林慕源能夠迷途知返,沒想到林慕源根本就沒有念及一絲的情義。
陶善舉現在說話還很費力,因此還不能錄口供,隻好再等等。
當晚,兩人一起去看了程景秀,程越澤對他說事情已經真相大白了,希望他不要再沉睡下去,提到林慕源的時候,程景秀的心電圖突然發生了異動,然後眼角流下一行淚水。
醫生檢查過之後,還是原來的說辭,一直以來,都是說他隨時可能醒來,而且陸醫師說過,對比他和陶善舉,他醒來的機會更大一些,但是沒想到陶善舉先他一步醒來。
那麼就隻有一個解釋,他的內心已經絕望,他自己不想醒來。
來到陸醫師的科室,程越澤問道,“我們說的話他能聽見嗎?”
“能,所以你們多陪他說話是有好處的。”陶善舉能夠醒來,一方麵是因為他的意識裏醒來的欲望很強烈,另一方麵就是照顧他的人經常陪他說話,尤其是陶熏然。
“他似乎自己不願意醒來,而且我好像知道原因。”程越澤表情突然變得很凝重。
“你知道?什麼原因?”如果知道症結在哪裏,他醒來就有指望了。
“他一直想要畫畫,但是這場事故,讓他的手臂受了傷,以後很難再拿起畫筆了。”還有一點他沒有說,那就是林慕源對他造成的傷害。
“看來這就是他絕望的原因了,有辦法了。”陸醫師心裏大喜,程景秀是他的朋友,他盼望朋友醒來的心情,不比程越澤少,“請心理醫生來試試。”
程越澤聞言點點頭,隻要是辦法,他們都要嚐試。
第二天,陶熏然在報紙上看到了程越澤與楊棋涵接觸婚姻消息的新聞,她的休息室裏,鄭鈞逸也在,他看著上麵楊棋涵的照片,突然想起來,原來他是在渣爹的會所裏見過楊棋涵的,想到這裏,他默默的看了一眼陶熏然,又看了看報紙上程越澤的照片。
心下腹誹,“貴圈果然很亂,信息量太大,他的腦袋不夠用啊。”
不過他也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於是看著陶熏然說道,“你現在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了,今後我們看來就不能繼續合作了。”
鄭鈞逸想到這裏,突然有些不舍得,當初他進星宇是為了她,不到一年的時間裏,已經有了深厚的感情了。
陶熏然笑了笑,“你也不可能永遠做一個助理啊,總是要走向人前的。”做模特她一直都不開心,現在終於可以自由了,但是她此時心裏的不舍,絕不亞於鄭鈞逸。
“以後別斷了聯係,程越澤要是欺負你,來找我。”鄭鈞逸深吸一口氣,笑著說道。
“好,我也想知道,你們兩個打架,到底誰更厲害一些。”陶熏然開著玩笑的說道。
鄭鈞逸突然收起笑容,很認真的看著陶熏然,“我倒是不希望你有來找我的那天,因為我想看到你幸福。”第一眼見到她的時候,就覺得她很讓人心疼,當時她淚眼婆娑的看著自己,讓自己救她,那一刻他永遠也不會忘記。
他很慶幸,自己最開始就知道她心有所屬,否則他真的有可能喜歡上她。他不可能是她的王子,她的王子在等他。
陶熏然本來就是一個敏感的人,聽不得這樣走心的話,壓抑著眼中的淚水,笑著看向他,“又不是馬上就離開星宇,你別這麼傷感好不好?”
鄭鈞逸聞言沒有說話,而是起身走了出去,幾分鍾之後,他再次回來,手裏拿著一個信封。
坐下後取出裏麵的合約,“你的合約早就更改了,這個是程越澤的意思。”
陶熏然看了一下合約,馬上就要到期了,“什麼時候的事?”
“你剛來星宇,第一次見到程越澤的時候。”鄭鈞逸將合約收好,繼續說道,“平時尹大美人給你提供的那些東西,也是他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