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正在陶善舉床前你一言我一語的陪著他聊著天,突然聽到穆姨的聲音。
“您好,請問您找哪位?”穆姨見到一個陌生的女人走進來,於是疑惑的問道。
女人看了一眼穆姨,不自然的衝她點頭示意,“我是來找他的。”女人看向的人正是程越澤。
程越澤在穆姨說話的時候就已經回頭了,見到來人,眉頭微蹙,他不知道這個女人在這個時候突然找來,到底想要做什麼。
“你找我?有什麼事。”程越澤說話間,已經起身了。
來人正是程夫人林暮雪,她見到程越澤的表情,但是依然保持著剛進門時的和善,“我們談談吧,你能不能給我幾分鍾時間?”
程夫人的語氣也帶著試探,這種語氣,程越澤從來沒有見過,不過他在心裏卻在合計著,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又要耍什麼花樣。
轉臉看向陶熏然,給她了一個放心的眼神之後,程越澤對著門口說道,“走吧。”
兩人坐在走廊邊上的椅子上,程夫人猶豫了一下,終於開口,“我是來和你說謝謝的,還有...”後麵的話她有些不知如何說出口,“還有對不起。”
聽到她的話,程越澤冷哼一聲,這個反應是在程夫人的意料之中的,於是不等他開口,於是繼續說道,“我知道不可能得到你的原諒,但是還是希望你能收下我的感謝。”
“你沒有必要謝我,因為我做的任何事,都與你沒有半點關係。”程越澤已經猜到她為什麼來找自己了。
程夫人現在終於知道自己錯的有多離譜,一直以來她打著程景秀的旗號,爭奪者一切,反而是被自己最信任的哥哥利用了,而她真正的視為敵人的程越澤,卻默默的為了程景秀做了一切。
“謝謝你沒有因為我的關係遷怒於景秀,我會與你爸爸離婚,淨身出戶。”這是她唯一能夠做的,隻為了彌補她對莫蘭母子的虧欠,哪怕一丁點也好。
“你做什麼都已經晚了,所以不必再讓事情變得更複雜。”程越澤的語氣依舊很冰冷。
程夫人聞言輕笑一聲,“你是個好孩子,是你給我上了這輩子最重要的一課。”程越澤不原諒她,她的心裏反而舒服了許多,因為她自己也知道,她是不配被原諒的。
程越澤沒有接她的話,她想要說的話已經說完了,起身準備離開,臨走之前她留下一句,“還希望你能多去看看景秀。”
“我會的。”全程都沒有給程夫人一個眼神的程越澤,在她說這句話的時候看了她一眼。
回到病房裏,陶熏然立刻起身看走向程越澤,抓住他的手臂,“怎麼了?”他的臉色比剛才見到程夫人時好看多了,但是她還是有些擔心。
程越澤反手握住她的手,另一隻手揉了揉她的頭發,“沒事的,別擔心,隻是讓我經常去看看景秀。”
聽到他的話,陶熏然放心的笑了笑,“你現在要去看他嗎?我....”
“你想說,你也想去看景秀對嗎?”看著小女人欲說還休的模樣,程越澤寵溺的捏了捏她的鼻子。
兩人正在說看望程景秀的事情,這時床上的陶善舉突然抬起手,看向一旁的兩人,似乎有話要說。
注意到他的異常,兩人連忙走近他。
“老陶,你想說什麼?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嗎?”陶熏然握住陶善舉的手,緊張的問道。
陶善舉好像有很多話想要說,又苦於自己現在的嘴不靈便,憋得臉都紅了,“景秀...”半天隻吐出兩個字。
“景秀?他怎麼了,伯父,您別著急,慢慢說。”程越澤估計到他應該是想起什麼了。
“景秀...救...”陶善舉平靜了一下,努力的說著,“救我...”
聽到這四個字,程越澤的心一下子緊張起來,隻有四個字,但是說的很明白了,程景秀救了他,回想起程景秀失蹤的那天,他在走廊碰到他,當時他似乎有什麼急事,所以匆忙的離開,一個人開車走了。
仔細的推測,應該是當時他得到了什麼消息,於是趕去救人,但是他為什麼要瞞著所有人去,大可以直接報警,莫非是自己想錯了?
“老陶,你是不是想起來了?”陶熏然聽見他的話,於是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