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都沒有等到陶善舉蘇醒,陶熏然那顆沸騰的心又漸漸的恢複的沉寂,這一天她依舊在醫院裏陪著陶善舉,淩晨的時候,她醒來,看了一下時間,正當她準備離開時,突然再次感覺到陶善舉的手指動了,這一次她不光感覺到,而且親眼看到了。
“老陶!”陶熏然內心無比的緊張,她多麼希望,老陶下一刻就會睜開眼睛看著她。
穆姨已經去叫醫生了,這一次沒有讓陶熏然失望,醫生還沒有來,陶熏然就見到陶善舉的眼睛動了動,幾秒鍾之後,他艱難的睜開眼瞼。
等到醫生來的時候,隻見到蘇醒的陶善舉,還有滿臉淚水的陶熏然。
給他做了詳細的檢查之後,沒有發現任何問題,就等著他的身體各方麵機能慢慢的恢複,他就可以出院了。
“老陶,你終於醒來了,我不是做夢吧。”陶熏然抹掉臉上的淚水,握著他的手說道,可是他沒有反應,隻是盯著她看,眼裏麼有任何的情緒。
“陸醫師,我爸爸怎麼好像不認識我,不是說他已經沒事了嗎?”之前的檢查結果,沒有顯示他會失去記憶。
“他睡了兩年多,需要一個恢複的過程,你要耐心等待。”他現在不光認不得人,而且還不能流利的說話。但是陶熏然是他的女兒,照比其他人,他應該會第一個記起她。
陶熏然轉臉看向陶善舉,向他做著自我介紹,不停地和他說話,就是希望他可以快點記起自己。
程越澤和齊昊聞訊,也第一時間趕到醫院,可惜他連陶熏然都認不出來,更不要說程越澤和齊昊了。
陶善舉醒過來,程越澤很高興,但是與此同時,他想到了更加麻煩的事情,陶善舉兩年前獲罪,證據確鑿,他是要坐牢的,當時因為他昏迷不醒,所以是處在緩刑期間,現在他醒來了,勢必要按法院的判決承擔結果。
這些事他沒有和陶熏然說,隻是催促李秘書那邊加大力度尋找能夠開啟保險櫃的人。
終於,在陶善舉蘇醒的兩天之後,李秘書找到了能夠開啟保險櫃的人,拿到裏麵的信封之後,經過了對方的同意,然後才交到程越澤的手中。
看到了信封中的內容,程越澤良久沒有說話,裏麵是林慕源非法集資的罪證,原來這些年,林慕源收買了葛明智,讓他幫助自己偷稅漏稅,非法集資,不過幸好,這期間陶善舉已經辭掉稅務局長的職位了。
看來是葛明智知道自己逃脫不了法律的製裁,又不想牽連家人,在臨死之前,將證據交給了他從前的老領導,陶善舉。
如果他沒有猜錯,兩個人之間應該也是頗有交情。
程越澤當即就將手中的證據交給了警方,林慕源這個障礙算是掃除了,現在就是他和躍達集團如何撇清關係了。
兩天之後,林慕源被警方帶走的新聞,再次轟動了A市,與此同時,又傳出了程氏集團決策錯誤,投資失敗,陷入危機的消息。
原來提出與程氏集團合作的那家工廠,隻是聖菲亞設計的一個圈套,而且那塊地,是聖菲亞之前低價買下的,後來又將它炒高,最後鼓動程氏集團將它買下來。
外界得到的消息就是工廠單方麵解約,這塊地皮一時失去價值,程氏集團資金流動瞬間出現問題。
程遠山不堪打擊進入醫院,楊建成趁機將股份脫手。
醫院裏,程遠山躺在重症監護室裏,程越澤站在他的病床邊。
“辛苦你了,這麼大年紀還要演這出戲。”程越澤站在他的病床前說道。
“你這個小子,瞞著我做出這麼多事,本以為你這兩年在國外真的不務正業呢。”程遠山躺在醫院裏,雖然一點事都沒有,但是他突然想要歇歇了,是該將公司交到程越澤的手上了。
“你別誤會,我做這一切都是為了景秀,與你,還有程氏沒有任何的關係。”程越澤永遠都無法和程遠山以父子的態度聊天。
程遠山自然也是知道的,他自知虧欠他們母子太多,更加不敢奢望。
“聽說陶善舉已經醒來的,要是你哥也能早點醒來,我就算現在閉上眼睛,也可以安心了。”程遠山歎了口氣說道。
程越澤看著程遠山,這兩年他似乎真的老了很多,但是無論他多麼的老態龍鍾,自己依然不會生出一絲的憐憫。
“我相信他,不會就這麼一直睡下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