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敲不開,陶熏然拿出電話,撥通程越澤的電話。
“澤,你在哪裏?”陶熏然也不知道這一刻,她為什麼不是打給警察局,而是撥通了程越澤的電話。
程越澤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在開會,他在開會的時候,從來不會接任何人的電話,但是陶熏然的是一個例外。
他在眾目睽睽之下接電話的舉動,讓趙睿佳等人有些不敢相信,突然很想八卦一下他電話那頭的人是誰。待他走到門口接電話的功夫,所有人的目光齊齊轉向了李秘書。
“哎?你們看著我做什麼。”李秘書一臉的無奈,他這裏哪有他們想要的料。
大家正在竊竊私語,程越澤突然回來了,臉色很不好,本以為他會發飆,結果他開口的話卻是將會議交給趙睿佳主持,他有事要離開。
程越澤接到陶熏然的電話,說她的公寓出事了,立刻準備趕回去。
他趕回公寓的時候,陶熏然正抱著膝坐在他的公寓門口。
程越澤出現的時候,她正好抬眼看向他,立即起身向他跑過去。
“澤,你總算回來了。”她很害怕,所以哪裏也不敢去,隻能蹲在原地等他回來。
程越澤看到她花容失色的模樣,很心疼,輕拍著她的背安慰她,“好了,我這不是回來了嗎?沒事了。”
陶熏然撲在程越澤的懷裏,點點頭,“我是不是應該報警?”
“你還沒有報警嗎?”聽到陶熏然的話,程越澤無奈的搖搖頭,想來她最近是驚嚇過度了,接二連三的事情發生,她這個小女人怎麼應付得來。
報警之後,程越澤帶著陶熏然回到她的公寓,看到滿地的東西,程越澤的眉頭蹙起,這個場景似曾相識,就在前兩天,陶家的公寓裏,也是這樣的情況,貴重的物品一樣沒少,對方似乎在找什麼東西。
逐個房間查看的過程中,程越澤的腳下突然踩住了什麼東西,移開腳步,他看到了一枚鑰匙,這枚鑰匙很普通,但是程越澤卻發現了端倪。
“這枚鑰匙是你的嗎?”這是一枚銀行保險櫃的鑰匙,如果是陶熏然的,她應該不會隨便的放在外麵。
“不是,這是什麼鑰匙我也不知道,有人寄給老陶的,但是還沒來的及給他,就...”陶熏然沒有說下去,那天她收到匿名郵件,但是沒有等到老陶回來,卻發生了巨變。
後來她將郵件打開,裏麵隻有一枚鑰匙,因為是有人寄給老陶的,所以她就一直收在身邊。
果然,這枚鑰匙不是陶熏然的,他心裏的疑惑更深了,“你也不知道它是什麼鑰匙?”程越澤說著,將陶熏然拉至自己的麵前,“熏然,我隻是說出我心裏的猜測,但是希望你不要生氣,我會查清楚的。”
“什麼猜測?你說。”陶熏然也很想知道這枚鑰匙到底意味著什麼。
“陶伯父...之前被栽贓,但是他的賬戶上並沒有任何來路不明的錢對不對?”程越澤每說一句都很小心,他當心自己的話會惹怒她,但是他必須要弄清楚,才能幫助陶善舉。
“恩,沒有,楊建成提交的證據裏麵,那個賬戶,一定是作假的。”陶熏然說的很堅定。
“這枚鑰匙,是某個銀行的保險櫃鑰匙。”程越澤點點頭繼續道,手上抱著陶熏然的力道又加了幾分。
陶熏然似乎明白了程越澤想要表達的意思,不敢相信的看著他,“澤,你怎麼會懷疑老陶,他是什麼樣的人,我最清楚不過了。”說著就要推開他。
程越澤當然不會讓她如願,他冒著被她誤會的危險,隻是想要讓她有所準備,如果他的推測是假的最好不過,但是如果是真的,她一定承受不住這樣的打擊。
“寶貝兒,你別激動,我也隻是推測,至於這個保險櫃裏放的是什麼,等我找到這家銀行就真相大白了。”程越澤緊緊的將她抱在懷裏。
陶熏然氣惱的對他說道,“你怎麼可以懷疑老陶,我討厭你,我討厭你...”她是哭著對他說的這些話的,同時心裏也在害怕,如果真的是程越澤想的那樣,那麼他的罪名就真的坐實了,“澤,老陶不會做出那樣的事情的,即便保險櫃裏放著的是那筆錢,也一定是有人嫁禍給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