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薔是知道她所有事情的,自然知道她偏執的想法,“他已經結婚了,你何必這麼固執。”
“我是不會懂我的。”宮姿蕊將手從穆薔的手掌中抽出來,一臉的冷漠。
他從大學的時候就一直對自己說程越澤不喜歡她,勸自己放棄,終究是為了他自己的私心。因此宮姿蕊並不領情,更不可能將他的話放在心上。
“蕊蕊...”穆薔還想要說什麼,但是看著她蒼白的臉頰和執拗的樣子,於是默默的將自己想要說的話又咽了回去。
“你回去吧,不用一直在這裏守著。”宮姿蕊說完,躺下去,隻留給他一個後背。
穆薔見她已經開始趕人,知道自己還是惹惱她了,於是輕歎口氣,“你一個人我不放心,讓我留下來陪你。”
他的話很輕,好像在和自己說話一般,他知道,床上的那個人,是不會給他任何的回應的。他能給她全部,可是她從來都丟在一邊,偏偏要去爭取程越澤的一絲眷顧。
第二天一早,宮姿蕊醒來的時候,身邊已經沒有了穆薔的身影,這倒是出乎她的意料,抓住一切機會黏在自己身邊的男人,見天倒是反常了。
穆薔一早就離開,去找程越澤,希望他能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
程越澤見到穆薔,他對這個學弟還是有些印象的,不知道為什麼,上學的時候,他似乎對自己有些敵意,但是他們之間並沒有什麼交集,因此他有些想不通,這小子的敵意從何而來。
“今天突然來找我,是什麼事?”如果是談生意,不會沒有預約就前來,這樣突然找來,看來是有私事。
此時程越澤還沒有接到保安的彙報,因為昨晚值班的保安在開會討論,到底由誰來向總裁彙報這件事情。
“程總裁,今天我不是來敘舊的。”穆薔走到程越澤的辦公桌前,語氣不是很和善。
程越澤見到他亦如從前,對自己的態度,心下不喜,但是並沒有表現出來,“那是什麼?”
“您的助理沒有來上班,您都不問一下什麼原因麼?”穆薔雙手撐在程越澤的辦公桌上問道。
宮姿蕊沒來,他是知道的,但是他並沒有放在心上,她能將自己的工作做好就可以,他對她不是很嚴厲,畢竟是自己大學的學妹。
不過現在穆薔親自找來,就說明她是有什麼事情了,似乎這件事還和自己有關。
“她發生什麼事了?”程越澤的表情也凝重起來。
“她現在躺在醫院裏,都是拜你的夫人所賜。”穆薔微微向前傾身,手臂撐在程越澤的辦公桌上。
程越澤聽到這裏,騰地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你說什麼!”楊棋涵這個蠢女人,現在手已經伸到自己身邊的人身上了。
“她現在已經沒有大礙了,程總裁不必親自探望,我來找你,隻是不希望她的罪白受。”穆薔站直身子,說完這些話後,轉身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正好有職員端著咖啡進來,穆薔抬手拿起其中一杯喝了一口,“謝了。”將咖啡放回托盤上,頭也不回的離開。
程越澤已經是一臉的冰寒,嚇得端咖啡的小職員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讓李秘書來找我。”程越澤頭也不抬的吩咐道。
小職員聞言,如臨大赦,趕緊轉身出去找李秘書。
李秘書聞訊趕來,看到程越澤的表情就知道出大事了,不知道這次是哪個倒黴催的這麼不想活。
“總裁,您找我?”
“立刻通知楊棋涵來見我。”程越澤陰著一張臉說道。
李秘書領命離開,心裏腹誹,原來是她,看來這總裁夫人已經將作死玩出新高度了。
楊棋涵接到電話的時候,她正在看一組視頻,是某酒店剪輯好的監控錄像。麵前的茶幾上,擺著很多照片,其中有一張,就是藍宇桀被潑了一身的紅酒,而陶熏然正好站在一旁,一手拉著那個潑酒的女人。
這些照片可是她疏通各種關係,費了很多功夫才找到的。
“好,轉告總裁,我馬上到。”楊棋涵掛斷電話,沒有一絲的緊張,程越澤不會無緣無故想見她,必然是知道了昨天她對宮姿蕊做的事情,做這件事之前,她已經做好了一切的準備。
從桌上拿起一張照片仔細端詳了一番,正是程越澤在雨中與陶熏然擁吻的照片。
嘴角露出一抹冷笑,楊棋涵收起照片,與她剛才看的那張碟盤一起收好,然後起身去見程越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