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越澤在走廊盡頭的拐角找到宮姿蕊,她正在擦眼淚。
“怎麼回事!”程越澤一臉的冰寒,出口的話不帶一絲的溫度。
宮姿蕊見到程越澤,一臉的驚慌,“總裁,剛才的話你別誤會,那都是過去的事情了。”
“我沒有問你這個,你和熏然,是什麼關係。”
“我...我們是重組家庭的姐妹。”宮姿蕊低聲說道。
“為什麼之前不說!”程越澤不知道為什麼,此時他心裏莫名的惱火,但是又對陶熏然氣不起來。
“是姐姐讓我們當做陌生人相處...”宮姿蕊一臉的委屈,說話聲音低不可聞,但是又正好可以讓程越澤聽到。
程越澤想不通陶熏然為什麼要刻意隱瞞她的事情,難道這就是她對自己的信任程度麼?這樣看來,她來程氏的初衷果然不是因為對自己念念不忘。
但是她後來對自己的感情的確是真的,想到這裏,程越澤緊緊的握起拳頭,砸向一旁的牆壁。
驚的宮姿蕊連忙想要阻止,當她想要查看他手上有沒有受傷時,又見程越澤拒絕的動作,於是燦燦的將手收回去。
“走吧!”程越澤用低沉的聲音說了一句,然後轉身向回走。宮姿蕊緊隨其後。
剛走過轉角,就看到陶熏然正將頭埋在鄭鈞逸的肩頭,於是停住腳步,待宮姿蕊走上來,伸手攬上她的腰。
陶熏然見到程越澤攬著宮姿蕊出現在自己麵前,經過自己身旁時,隻當沒看見她一樣,心裏再次生出一抹悲涼。
宮姿蕊對程越澤突然的親昵舉動有些驚訝,但是見到陶熏然的時候,心下了然,但是轉瞬一想,能氣氣她也好。
走到近前時,特意低低的喊了一聲,“姐姐...”
陶熏然並不想理會她,轉過臉不看她。這麼能演戲,不當演員真是可惜了。
但是她的舉動,在程越澤看來,就是與宮姿蕊說的不謀而合,她果然是不想讓別人知道他們是姐妹。
瞟了一眼她身旁的鄭鈞逸,放在宮姿蕊腰上的手微微使力。宮姿蕊將臉別過來,隨著他一起離開。
“看來他並沒有嘴上說的那般信任自己。”兩人走過去之後,陶熏然默默的道。
鄭鈞逸看著兩人離開,一臉的莫名其妙,“這是演的哪一出?”
陶熏然長輸一口氣,露出一抹苦笑。轉身向病房走去。
程越澤在走出陶熏然視線之外時,立即將手收回來,腰上落了空,宮姿蕊心下有些失落。
“身為總裁,不能注意一下自己的行為麼?”一個中年女人的聲音從一旁響起。
程越澤轉臉,看向說話的人,光聽聲音他已經知道是誰了,“程夫人。”
“程夫人您好!”宮姿蕊見到程夫人,畢恭畢敬的打招呼。
程夫人斜睨了她一眼,一臉的不削,“想用這種方法上位,你要做好心理準備。”掃視二人一眼,冷哼一聲,向程景秀病房的方向走去。
陶熏然回到公寓,就將自己關在小書房,手裏一直捧著那個許願瓶。書桌的抽屜裏,裝的都是記錄她默默喜歡程越澤的點滴的證物,她愛程越澤,甚至是有據可循。
一直以來,她對程越澤有太多的不確定,因此都是他在不斷的證明,對自己的真心,今天發生的事情,讓她也體會了一次不被信任的感覺。
想到這裏,她站起身,疾步走向門口,手觸及到門把手,稍稍扭一下就可以打開門走出公寓,但是她最後還是默默的將手收回來,轉身貼著門,靜靜的待著,手裏還捧著那個許願瓶。
她隻是沒有勇氣邁出這一步,而這時,門外的程越澤,也放下了想要按下門鈴的手,默默的走回自己的公寓,這是第一次,他對陶熏然來到自己身邊的初衷產生了懷疑。
然而,他並不懷疑她對自己的愛,也許他還是不能接受陶熏然對自己有所隱瞞吧。
電話鈴聲響起,陶熏然起身走回去,拿起電話,上麵顯示的是米洛的號碼。
“喂,蘇蘇,怎麼這麼久才接電話?”剛接通電話,對麵就傳來米洛的質問。
“奧,剛才電話不在旁邊,怎麼還沒有睡?”陶熏然的聲音有些低落。
“明天我去你拍攝的地方找你,我後天就回法國了。”米洛並沒有聽出陶熏然的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