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鄭鈞逸禮貌的道歉。
宮姿蕊輕蹙一下眉頭,紅唇輕啟,吐出生冷的三個字,“沒關係!”
鄭鈞逸見她離開,撓撓頭,走進休息室,最近陶熏然身邊出現的女人真多,當然,還有男人,貴圈果然很亂啊。
他是來接陶熏然趕通告的,下一個通告時間提前了,卻見到她的臉色並不好看。
想來她的臉色能好就奇怪了,身體最近吃不消,仍然要拚命的趕通告,加上她最近周圍這麼熱鬧,來找她的人不少,但是顯然都是不速之客。
這樣的女人,讓人覺得可恨又可憐,恨的是她不要命的倔強,憐的是她在殘酷的境遇中的掙紮。
宮姿蕊回到車子裏,坐到駕駛位上,程越澤瞥見她光潔的手指上並沒有戒指,料想她是沒有找到,於是敷衍的問了一句,“沒找到嗎?”
宮姿蕊聞言,搭在方向盤上的手下意識的往回縮了一下,她差點忘了,她剛才回去尋陶熏然時的借口了,嘴角扯起不自然的笑,當然,程越澤此時是看不到她的表情的。
“已經不見了。”說完,手重新握上方向盤,啟動車子。
“畢竟是外出工作掉的,回頭我給你報銷。”程越澤並沒有開玩笑。
宮姿蕊聽到程越澤這麼說,於是順著他的話說下去,“幹脆總裁送我一顆新的好了。”完全是玩笑的語氣,但是她的心底卻是無比的期待得到他肯定的回答。
程越澤的表現讓她意料之外的失望,因為他沒有做聲,連一個否定的回答都沒給她。
一路上兩人再沒有其他的閑話,提到戒指,他又想起了陶熏然,心裏又在隱隱作痛。
陶熏然隨著鄭鈞逸還有化妝師一道,剛走到樓下的大廳,鄭鈞逸接到了陳曉茹的電話,讓陶熏然立即聽電話。
陶熏然還納悶陳曉茹的電話怎麼會打到她工作的電話上,轉瞬想到自己的電話從昨晚開始就一直處於關機狀態。
接過電話,還沒開口,就聽陳曉茹在那頭焦急的聲音響起,“蘇蘇,快來醫院!”
簡單的幾個字,陶熏然已經預料到發生什麼事了,一定是老陶的病情有了變化。
一瞬間的眩暈,幸虧被一旁的鄭鈞逸扶住,“快送我去醫院,快點!”陶熏然出口的話已經帶著哭腔。
她每天堅持的都很辛苦,陶父要是在這個時候出事,她真的會崩潰。
程越澤還沒到集團,就接到了電話,打來電話的正是陶熏然的造型師,聽到她說陶父出事了,程越澤連忙叫宮姿蕊將車子靠邊停下來。
下車後,直接繞到駕駛位,宮姿蕊見他將車門打開,一時有些不明所以,“出什麼事了?”
“我有很要緊的事,你自己打車回去吧。”
宮姿蕊見他的表情,就知道出了什麼事情,不敢耽擱,立刻從車子裏下來。
程越澤坐進車子裏,絕塵而去,沒有給宮姿蕊一個眼神。
“我的包包!”下了車她才發現,自己的包包還在車上沒有拿下來。
現在的她可以說是身無分文,電話還沒有帶在身上,從這裏走回集團,至少要走兩站路,倒也沒有要命的遠,可是要踩著十幾公分的高跟鞋,那就難了。
她想先打車回去,然後到了再請人幫她付一下車費,可是她剛進程氏幾個小時,一個人都還沒有認識。
無奈之下隻能慢慢的走回去。
夜色漸漸暗下來,她這副打扮,走在大街上,不免引起別人的注意,尤其是一些男人,兩站路的距離,已經有三個男人開的車子停下來和她搭訕了。
宮姿蕊感覺今天簡直是糟透了。
此時的她還不知道,她今天落得如此境地是因為陶熏然,如果知道了,對陶熏然的怒意又會添上幾分。
程越澤趕到醫院,得知陶善舉人還在手術室,陶熏然已經坐在手術室門口,陳曉茹將她攬進懷裏,此時的她,就如同被抽取了心神,隻剩一副皮囊,連哭的氣力都沒有了。
攥緊拳頭,程越澤慢慢的靠近陶熏然,他很想將她擁進自己的懷裏細心的嗬護,這是此時此刻他能給她的最大的安慰,隻是,現在他連這點事情都沒資格做了。
手術室的燈熄掉,陶熏然立刻站了起來,程越澤也起身,等著醫生從裏麵出來。
“怎麼樣了?”陶熏然抓住醫生的手臂問道。
“手術很成功,隻是...”
“隻是什麼?”程越澤迫不及待的開口詢問。
陶熏然聽到醫生的話,心已經提到了喉嚨,說不出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