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越澤聞言沒有鬆手,反而將她的手腕握的更緊,剛才她是什麼態度,看到自己的出現就讓她那麼的失望?她到底都在期待著些什麼。
“你希望是誰!”程越澤開口的話很冰冷,臉上帶著怒意。
陶熏然被這樣的程越澤嚇到了,這樣的他看起來很陌生,不由得讓她想要抗拒,“你弄疼我了...”說著,她的手試探性的往回拽了拽。
聲音很小,現在的她不敢與眼前這個被激怒的男人對視。
她的樣子讓程越澤的頭腦漸漸清醒,意識到自己手上的力道重了些,於是放鬆手掌,拇指和食指捏著她纖細的手腕,輕輕的揉著。
陶熏然看著他的表情緩和下來,心下不再像剛才那樣的緊張,“我沒事。”趁機將手抽回來,另一隻手握住自己的手腕。轉臉不看程越澤。
手心落了空,讓程越澤覺得剛才抓住的什麼,稍縱即逝,想要去重新抓回來,卻已經來不及。空的不隻是手心,心也跟著空了一塊。
慢慢的收緊掌心,將手收回來,程越澤看著陶熏然,“紫...熏然”程越澤還是適應不了她現在的名字,這樣糾結於一個名字的叫法的他,顯得很木訥。
“不要太拚命,你這樣不愛惜自己,我會心疼。”程越澤的聲音又恢複了如常的溫潤。
陶熏然被他的話深深的觸動內心,那顆兩年來被自己漸漸催眠的心,因為程越澤的一席話,有了蘇醒的跡象。
斂去眼裏的情緒,陶熏然出口的話帶著幾分清冷,“謝謝程總裁多餘的關心,我不需要!”
“不需要?還是你已經有了別人的關心了?”程越澤聞言,想到剛才她醒來,脫口而出的名字,“你們在一起了?”
不知道為什麼,他此時此刻的心,已經沒有的憤怒的氣力,完全的被恐懼與疼痛代替,讓他有些喘不過氣來。
程越澤再次握住她的手腕,這次不是因為慍怒,而是害怕失去。
他的手掌觸及到陶熏然的肌膚的那一刻,讓她感覺到了明顯的不同,不同於以往他手心舒適的溫度,這一刻,他的手心微涼,還有些濕潤。
陶熏然不想去理會他為什麼會如此,隻想迅速的逃離,於是起身下床。
剛走到門口,就被程越澤拉住,“熏然,真的被我說中了?不然你在害怕什麼?”此時他的話語不是質問,而是在試探,他希望聽到她否定的回答。
“程總裁是不是管的太寬了。”陶熏然沒有正麵看他,冷漠的回應。
“熏然...”
程越澤的勇氣,被陶熏然的冷漠與疏離擊退,她說的沒錯,自己已經沒有資格幹預她的事情了,可是他控製不住自己的心,聽到她的名字就想知道關於她的一切,看到她的身影就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
放開陶熏然的手,程越澤不再說話。
背後的人突然沉默,陶熏然腳下的步子怎麼也邁不出去,正在她猶豫之時,門被打開,藍宇桀出現在她的麵前。
“自己身體什麼狀況不知道麼?這裏看來不能待了,我帶你換一間病房。”藍宇桀說著拉上陶熏然就要離開。
早在十分鍾前,他就已經來到這裏了,隻是他看到程越澤在裏麵,於是一直等在門外,有好幾次他想不顧一切的衝進去,大方的將陶熏然帶走,可是最終都放棄了,就在剛才,聽到裏麵兩人陷入沉默,他再也忍不住了。
沒錯,陶熏然果然動搖了,這樣的事,他不希望看到。
“你也放開我!”
藍宇桀以為自己出現的時機剛剛好,卻不想陶熏然說出這樣的話,於是放開手,用不解的眼神看著她,難道離開這裏不是她此時內心所想?
“你們兩個,誰都別跟來!”陶熏然丟下這句話,轉身走出病房,剛走出兩步,又回過頭補充一句,“不許吵架!”
藍宇桀聞言,轉臉看向一旁的程越澤,他的目光剛從陶熏然身上收回來,轉眼對上了藍宇桀。
四目相對,兩人的眼中都寫著傲嬌,還有各自掩藏在眼底的失落。
“她的心果然是動搖了麼?”
陶熏然走出病房,在走廊遇上匆忙趕回來的鄭鈞逸。
鄭鈞逸見陶熏然走出來,連忙上前詢問,“怎麼自己一個人瞎溜達,你朋友呢?”
剛才他有事情,正好遇到陳曉茹來探望她,所以將陶熏然交給她照顧一會兒,才放心的出去辦事。
“穿著一樣的病號服的病友就是朋友了?你就不怕給我招來緋聞?”陶熏然一聽鄭鈞逸的話,氣就不打一處來,有他這麼當助理的嗎?在這麼下去,自己遲早要緋聞漫天,晚節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