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微思索,伊白便靠著路餘坐在旁邊的小板凳上,拉過路餘把玩打火機的右手,“有什麼事和我說吧!憋著難受!”
路餘賭氣,扭過腦袋看向另一邊,很是別扭地說:“不難受!”
“噗!”伊白一個不留神就樂出聲了,努力平靜了自己的情緒,暗道:你有你的別扭橋,我有我的耍賴路。
於是,“你憋著不難受,可我看著難受啊,我還憋呢!求求你啦!老大!老公!說吧!說吧!”
路餘不答腔,仍舊背著伊白,聽到那別樣的撒嬌,嘴角還是慢慢翹了翹。
“唉喲誒!求求你啦!我急啊!急死了!”某人作死地繼續嚷嚷。
“急還不去上廁所!”路餘口氣微微有些好轉,有了開玩笑的心思。
哇哇——好冷的笑話!伊白瑟縮了一下,感覺頭頂有群烏鴉正好飛過,那蒼涼的叫喊聲忒寒磣。
暗地比比大拇指,I服了You,伊白也就安靜了,漫不經心地數著頭發,你就別扭吧!想想一個月的冷戰都經曆過的人還怕這點小風小浪麼!
本來就已是傍晚了,遠處的萬家燈火早已亮起,城市的霓虹燈永遠都是那麼的亮麗,五光十色。
春天的夜裏,涼風習習,還是比較冷的,尤其是對伊白這麼本就體寒的人來說更是一種折磨。伊白抱著雙膝,腦袋裏一片空白,直到鼻子不舒服打了幾個噴嚏,繼而吸了吸鼻子,發現鼻涕直流,再摸摸發涼的手臂才知道維持這個姿勢已經好久了!
兩人都不在狀態,不過噴嚏聲恰好將思緒全都拉回了,路餘恍惚才發現伊白的存在,那錯愕的眼神在接觸到伊白的可憐模樣後,立馬清醒過來,起身,抱起伊白,回房,關窗一氣嗬成。
掀開被子,將人放在床上,使勁用被子將伊白包的徹底,留下了眼睛及以上部位。
本來就是鼻子不舒服,這下可好,沒把人給憋死,伊白猛地拉下被子,大口大口地喘氣,指著路餘的鼻子:“你……你……謀殺親妻啊!就這麼的看我不順眼了?”
路餘一個翻身,也進了被窩,緊緊地把伊白抱在懷裏:“對不起!對不起!小白!”
伊白愕然,開玩笑的,不用這麼認真吧!反手也將路餘抱住,一個勁地低語:“咱們再攤牌吧!這次你說!”
等了好久,路餘的聲音悶悶地傳進了伊白的耳朵:“你是不是很舍不得那個手機?我給你買個新手機不好嗎?”
手機?這關手機什麼事?伊白有些轉不了彎,雖然不解,但還是仍舊重重點頭,“嗯,這手機對我來說挺重要的!”因為裏麵有一樣很重要的東西。
“我就知道,你是不是對那個人餘情未了?”懷抱又緊了好多,擠得伊白有點喘不過氣來,腦袋裏暈暈的,尤其聽到這莫名其妙的指控更是滿頭霧水,“誰啊?”伊白左思右想,有這個人麼?餘情?聽起來好怪異哦!
“你大學的那個,情侶手機的那個!”路餘此刻恨不得掐死伊白,這時候還跟他裝傻呢?還裝得跟真的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