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餘寵溺地看了一眼,神經粗細與快樂是成正比的,見過快樂的,沒見過撿樂子能樂嗬成這副傻模樣的,“你都笑了半天了!”
伊白嘴角翹得老高,“多虧了你啊!哈,總算扳回一局了!每次一想到陳景臨走前那副踩了狗屎的扭曲神情,我就甭提舒坦了!太好玩了!”
路餘失笑,能把一男子氣成憤然離場,伊白功力深厚。
想想陳景也挺倒黴的,惹上了伊白這麼一個神經不知怎麼搭建的小女子,本隻是一個小小的玩笑,沒想到,就被她揪著尾巴不放,時不時還得忍受略帶調戲的眼神與那一聲膩乎乎的“表弟”。
如果陳景算是大型的凶猛型動作,那伊白則是一隻小小的,但是特別有能耐特別煩人的蚊子,嗡嗡聲不絕於耳,在這裏那裏撓撓幾下,滿肚子的火都沒法撒,是可忍孰不可忍!
路餘隨口問道,“你不怕他生氣?”隻能說,陳景離去時的臉色真的很黑!
“不怕不怕,小時候我氣他的次數可多咧,就是當場變臉,之後也沒見怎麼著,而且現在這麼大個人了,跟我鬧脾氣,他不好意思的!”伊白很有經驗地道。
“看得出來你們感情很好!”這是事實,容不得路餘考慮接不接受,喜不喜歡。
“嘿嘿,還好還好,一起長大的唄,能差到哪裏去,隻是中間聯係的少了……”說起過去的趣事來,伊白那是一拈一個,說著說著,自己也似是一片落葉,跌進了回憶的流年。
路餘沒有打岔,眼睛時不時瞄過伊白,嘴角若有若無地噙著一抹笑意。
晚上,已經過了十二點了,伊白還在床上輾轉反側,不能入眠。
第一次,空蕩蕩地屋裏頭隻有她一個人,不知道是出了什麼事,老鬼一個電話過來,路餘一聲不吭地撈起外套就往外走,直到到了門口,才告訴她晚上有可能不回來了,讓伊白自己注意點。至於具體什麼事,路餘沒有說,伊白更是沒有機會問。
看著床頭抽屜裏放著的兩張電影票,伊白摸著胸口,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裏頭翻滾,喉嚨裏泛起一股異樣:這兩張票是從路餘的口袋裏掏出來的,與她今天看的那場是同一時間同一場地。
十點半的票,以隊伍的長度來看,路餘是絕對買不到的,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別人給他的,而那個別人,應該就是大夥口中的“美女”吧!隻是,既然拿到了票,他為什麼不直接找自己呢!
“為什麼不接我的電話?為什麼放我鴿子?為什麼你會跟一個美女走了還不告訴我?那個美女是誰?”問題很多,本來在車上的時候就想問清楚的,但事實一個都沒問。
為什麼?沒有什麼!隻是一想到那酸不溜秋的語氣就好像一個深閨怨婦,伊白就噤聲了:她可不想每天最常做的事情就是盤問丈夫去了哪些地方,見了什麼人,有沒有不正常的舉動,有沒有和其他女子搞曖昧等等,那樣太沒品了。
雞皮小事若真扯上台麵,無中生有小事化大皆有可能。人們常說,婚姻若是走到這一步,也就是兩人矛盾突起之時,之後便是無止境的爭吵,糾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