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可以發誓,她可是從來沒有進過男廁所的!

“趕緊給我出去!”河西老虎吼……

許流蘇乖乖地扶著他走出了女廁所,望著隔壁的男廁所,深呼一口氣,走了進去。

接著幾分鍾的時間,感覺像幾個世紀一樣漫長。

天啦,她居然陪著男生去廁所,肯定是大腦短路了。

該死的柳至允,他居然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上完廁所出來,還知道洗洗手,可惡!

“喂,你的臉好紅啊。”

這簡直就是本世紀最大的廢話,如果不臉紅才奇怪!

終於離開了這該死的男廁所!

“哎呀,整天被扶著的感覺真不好。”他晃了晃頭。

“我以為你被攙著。”

砰……人是要為自己亂講話付出代價的,比如他,現在就被他敲了。

“誰喜歡被攙著呀?”他一甩額前的垂發,“早知道自己上廁所了,被個女人扶著怪奇怪的。”

“什麼?!”她尖叫……可惡,為什麼不再上廁所說呢?他這分明是故意折磨人哪!

“怎麼?你喜歡啊?那算了,你繼續吧。”

哪裏有豆腐?她要一頭撞死。沒有豆腐?有頭發也行,上吊也可以的……

簡直要被氣瘋了,這個柳至允根本就是惡魔還要惡魔!

雖然人家經常講,黑暗的盡頭是光明,可是她卻感覺,黑暗的盡頭是更大的黑暗。扶著他到他的公寓,悲催啊,雖然宿舍並不太遠,但卻被某個惡魔勒令不許回宿舍。

柳至允和許流蘇並肩坐在沙發裏,他悠閑地吹著口哨,翻著時尚雜誌,時不時地丟幾句評論出來。

“你看這套衣服,醜死了!他怎麼好意思穿出來呀?”

“今年流行這種曲風?作曲的人怎麼不去死啊?”

“這麼難看的人也能受熱捧?搞什麼!”

“這種雜誌真是越看越沒勁,無聊透頂。”

相比於他的輕鬆,許流蘇則是雙腿並攏,雙手錘在膝蓋上,低著頭不敢說話。

“喂。你今晚怎麼這麼乖呀?”

唉!他終於發現她有點不正常了。

輕輕轉過頭去,麵對著他,擠出一絲笑容:“你可不可以不要吹口哨了?”

“為什麼?”

“因為……因為我……我想上廁所。”

“那就去呀。”

她真的是欲哭無淚,他怎麼可以這麼遲鈍。

許流蘇無奈地用手絞著衣角,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他應該可以理解的呀!

“這裏可是男生宿舍。”沒有女廁所。

“嗯,那又怎麼樣?”

豆腐呢?一頭撞死好了。他怎麼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呢?

“噓——噓——”他更加賣力地吹著口哨,她快憋不住了。

受不了了!她猛地站了起來,很大聲地對他說:“我要去廁所!”

“我沒有攔你呀。”

她……真的很想一拳打扁他那張臉!太欠揍了!可是考慮到這麼做的悲慘下場,還是老實地收起了自己這種瘋狂的想法。

“我要回宿舍!”

“你回去了誰照顧我呀?”

“我馬上回來!”

“不許。”

最後在他的一臉捉弄的邪惡笑容中,許流蘇近乎精神崩潰地上了柳至允的廁所。

她發誓,這絕對是這一生中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在男廁所解決生理問題。

嗚嗚嗚,太丟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