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然從容的說完這些話,禮貌的對方蔓荷點個頭,然後轉身往另一邊離開。
方蔓荷是被她說的那句厲宅裏有內鬼的話給震住,一時半會背脊發涼,回過神後發現她已經走出幾步了,心裏是覺得她說的不錯,終究還是不甘願的惱怒喝一聲:“江暖橙,你!”
江暖橙最後說的那句話入了她的心,從集團被查開始,她就一直覺得不太對勁,難道他們厲家真被人盯上了?這時候她應該為兒子多想想,而不是找江暖橙對峙。
哼,就暫且不和江暖橙計較,等這次的事情解決後,她肯定還要把這個掃把星趕走的。
江暖橙被爆劈腿沒多久劇情大翻轉,原來人家早就解除了婚約,也沒有什麼未婚夫,接受西少的追求並沒有違背道什麼德倫常,一場鬧劇來匆匆去匆匆,大夥看熱鬧的勁頭一過,這事就平息了。
但對於某些人而言,這隻是痛苦的開始。
密室裏,厲漠西優雅的坐在單人沙發裏,修長的腿隨意交疊一起,鷹眸淡睨前麵跪在地上的男人,俊美無儔的臉龐上看似無害,頭頂的燈光打下來,卻讓人覺得此刻的他是決定人生死的撒旦,恐怖令人心驚膽戰。
修長的手指輕敲著沙發扶手,寒眸淡轉,看一眼旁邊的暗夜,他即刻明白什麼意思,大步走過去,一把揪起跪在地上男人的頭發,他整個腦袋都被揪得往後仰,被迫抬頭,看見對麵渾身泛冷的厲漠西,哆哆嗦嗦的求饒:“西少,我錯了,我深刻知道自己錯得離譜,我不該發那些報道,西少饒了我吧!”
厲漠西麵無表情,是最冷酷的神祗,俯瞰著不停反省的男人,薄唇抿著,並不開口。
暗夜冷喝:“既然知道錯了就快說,是誰給你的料?誰讓你發的?”
“這……沒人。”這位報刊負責人萬總額頭冷汗滾滾,嘴唇都抖得不成樣了還不肯說實話。
“沒人?那你怎麼來的爆料?你派人監視西少嗎?”暗夜有是一喝。
這話嚇得萬總連連搖頭:“沒有沒有,就是給我十個膽也不敢做這種事啊。”
在暗夜的冷瞪下,他才斷斷續續的說:“是、是有人把那些相片裝在信封裏放在我辦公桌上的,我不知道是誰,真的不知道,我就是一時鬼迷心竅才發了那些報道的。”
“暗夜。”厲漠西出了聲,清冷的嗓音裏有著不耐煩。
暗夜微頷首,下一刻便鬆了揪著萬總頭發的手,那萬總以為沒事了,正要鬆一口氣,暗夜卻彎身蹲在他麵前,臉上露出一絲殘酷:“既然你把事情都攬在自己身上,那好,不知道萬總知不知道沒得到西少的允許擅自亂發報道會有什麼後果?”
萬總被他那皮笑肉不笑的樣子嚇得心尖一縮,顫抖著問:“什……麼?”
暗夜冷嗤:“看來萬總還真不知道,那我現在就好心告訴你,西少最厭惡他人亂報道他的事,你報道了,那麼就卸了你兩條胳膊作為代價吧。”
暗夜陰沉沉的話在密室裏更讓人的心防禦失去抵抗,萬總驚恐的睜大眼睛,看看暗夜又看看厲漠西,拚命的搖頭:“不,不要,你們饒了我吧!”說完還不停的磕頭。
暗夜也沒有耐心了,他站起身往旁邊退一步,守候在四周的下屬中有一人走過來,抓住萬總的胳膊就要用力,他快被嚇破膽那般驚叫起來:“是厲董事,是他讓我這麼做的!真的,西少,我沒有撒謊,是厲董!是他!”他不停重複著,就怕自己說慢了半拍,手臂就離開他身體。
厲漠西眸色一沉,俊臉上輪廓越加分明,眸裏是令人心悸的陰鷙。
暗夜隻愣了一下,很快恢複神態,這個答案似乎他早有預料,他再次蹲了身,直視萬總:“你有證據?好好說,能不能保住你的雙臂就看你自己了。”
事已至此,萬總哪裏還敢隱瞞,忙不迭的點頭:“有有。”
“不需要了。”厲漠西倏然站起來,沒看地上的萬總一眼,漠漠的丟出一字:“走。”說著他已經轉身。
暗夜怔住,忍不住開口:“二少!”他不懂了,這都快要到證據了,二少為什麼就走了?難道又要放過厲董嗎?就算厲董對他來說真的不一樣,也不能任由對方三番兩次的陷害吧?
可是厲漠西什麼都不說就離開了,暗夜想繼續要證據都不行,隻能急忙去追他,走前不忘對萬總說:“這次算你走運!還有,你膽敢對今天這事透漏半句,後果你懂的。”
不一會,密室隻剩萬總一人,他心有餘悸的擦擦額頭冷汗,忽然轉念一想,他還有把柄在厲振剛手裏,現在他招供了,厲振剛會對他出手嗎?
他真是倒黴透了,怎麼會惹上厲家的人?
暗夜追上了厲漠西,他心有焦急:“二少,這次你還要姑息嗎?對方一連的出招,我相信這次他失敗了還會有下次,你真要放過他?”
打開的車門前,厲漠西動作頓了一下,沒有立即曲腿坐進車,他沒有回首,溫漠沒有感情的聲音:“我沒有這麼說。”話落,他坐進了車,車門跟著關上。
還愣在車外的暗夜眼睛一亮,焦急的情緒頓時沒有了,他明白了主子的意思,快速坐進車。
厲振剛本以為這次的爆料能拖延厲漠西一段時間,誰能想到,隻不過是半天的功夫,厲漠西就把事情解決了,什麼解除婚約的協議,什麼未婚夫發聲,還有厲漠西親自麵對媒體解釋,好好的江暖橙劈腿的狗血劇就被遏製,變成順理成章的事!
這下是他要被氣得吐血了,連連的失手,難道說厲漠西就那麼難對付嗎?
這樣一來,厲漠西肯定會查是誰爆的料,他一驚,連忙打電話給萬總。
電話很久才接通,他開口就陰測測的問:“萬總,西少可有找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