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振剛的語氣幽幽的,讓身後的心腹聽得背脊有些泛涼,皺眉思索,西少要搶回這個女人?這作何解釋?
厲振剛的視線落回報道上,眯起的眼睛裏有著冷笑:“既然厲漠西對這個女人那麼在意,那就讓他好好享受追求女人的快意,公司的事我會替他好好處理的。”話畢,捏著那張報道的手驟然用緊了力氣。
他微側首問身後的心腹:“韓家那些爛攤子收拾得怎樣了?”
心腹收回神思,聞聲立即回答:“該我們負責的部分基本解決,這次厲氏與韓家斷了合作,表麵上厲氏沒有受到影響,其實損失不小,不過都被西少封鎖了消息,事後的補救雖然及時,不過董事會那邊還是有不滿意的聲音傳出。”
厲振剛將手裏的報紙丟到麵前的桌麵,靠向椅背,右手輕輕轉動左手拇指上的白玉扳指,平靜的臉上瞧不出他此刻所思,心腹便不敢妄自開口。
厲氏這次注定會受到的韓家的影響,不過厲漠西事先有準備,損失不算慘重,再者這點損失對龐大的厲氏而言不值一提,但是董事會那些老家夥不會這麼認為,這些人都狡猾成精了,根本舍不得一點點損失。
他這次主動向厲漠西提出幫忙解決損失的問題,也看不出厲漠西是不是信任他,總之厲漠西把大部分損失問題交給他處理。
董事會那些老家夥幾乎隔兩三天就會詢問他處理的結果,他是非常不耐煩,不過想到這些老家夥日後還有用處,他就好脾氣的忍了,並盡心盡力放在處理損失的事上。
他為這些事費盡心思,厲漠西到好,把事情交給他後就隻管去追女人。
這樣也好,他贏得董事會那幫老家夥的好感是一件至關重要的事。
“不管如何,一定要把損失的都想辦法補回來,最好是能補救的同時又創造更多利益,這事也不能急,既要董事會的老家夥們覺得這事艱巨又要完美的解決。”厲振剛下了指示。
“是,我都是按照您的吩咐交代下麵的人。”心腹道。
厲振剛微頷首:“嗯,對了,你說一會老陳和老趙要過來?”
“是的,二老昨天就打過招呼了。”
“哼,董事會的老骨頭就是閑得慌才老往我這裏蹦躂,也好,看看能不能把這兩個老東西拉攏到我這邊。”厲振剛冷哼,頓一下吩咐道:“聽說這兩人都喜歡收藏古字畫,你去書房拿把王羲之那副真跡掛到會客廳去。”
心腹頓時明白他的意思,微欠身一點頭道:“好,屬下這就去。”他剛轉身,厲振剛忽然開口:“等一下。”
心腹不解的回頭,隻聽厲振剛問:“非彥最近如何?”
“他現在已經是韓家公司的主人,最近都在忙這些事,並沒有什麼異樣。”
厲振剛聞言靜默了一下才揮手讓心腹下去辦事,房間裏隻身下他一人,他還在轉著那枚白玉扳指,心道將韓家收到囊中是言非彥的夙願,如今得償所願,他自是滿心撲在這件事上。
他不由得想起當初在車子爆炸的現場將五歲的言非彥救出的那一幕,這孩子當時幾乎要斷氣了,虧得他命大。
隻不過就算是他收養的義子,他也不能太放任,他的戰爭才剛剛打響,以後還有很多事指望言非彥去做,所以他必須牢牢的掌控住他。
厲漠西在江暖橙家住了一晚,隔天是暗夜送來幹淨的衣服,他跟她們母女吃了早餐才去公司,出門前圓圓還到門口送他,後麵跟著江暖橙,她沒有要送他的意思,隻是單純的不放心女兒。
門口,厲漠西身上是純黑的手工西服,合身的剪裁襯得他身姿挺拔英氣,他站在門外低頭對門裏的小妮子說:“那我先去公司了。”
對於圓圓來說他實在太高了,隻能努力仰頭望他:“西西,你是要去工作嗎?”在英國的時候,她也會送段楚承出門上班。
“嗯。”厲漠西應聲,還想說些什麼,又聽她問:“那你什麼時候回來?我等你吃午餐,晚餐也是可以的。”她眨著黑眸,好像他已經住這裏似的。
江暖橙神經驀然繃緊,連忙出聲:“那個,叔叔工作很忙,晚上也許還要應酬什麼的,你不能霸占叔叔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