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橙目不轉睛的盯著電視屏幕,凶手怎麼會是一個女人呢?還有這個背影,好熟悉,熟悉得她就要脫口而出她的名字!
她驚滯得捂住嘴巴,不敢相信的看著這一幕,女凶手的真正麵目是怎樣,誰都不清楚,她自然也沒看見,所以她不停的安慰自己,隻是背影相似而已,一定不會是,一定不會是露露的,不會……
警局有通知韓飛航和厲漠西,所以兩人此時都前往警局了解情況。
電視裏應該是直播,畫麵一直沒轉變,隻有主持人作解釋的話外音。
就在江暖橙慌得不知道該向誰了解這事,尋思著她是不是該親自跑一趟警局,電視那裏傳出一陣噪雜騷動,她看過去,是一輛豪華商務車出現,記者們都爭先恐後的湧過上,好似什麼大人物來了。
江暖橙狐疑的盯著電視機看,懷裏抱著長耳兔布娃娃的圓圓從臥室出來,應該是剛睡醒,她揉著惺忪的眼睛走到客廳這邊,發現媽咪在看電視。
電視畫麵裏,先是一群戴著黑超的冷酷黑衣保鏢從黑色商務車下來,他們個高體壯,很開就把圍過來的記者排開,清出一條寬敞的道路。
來人的排場可真夠懾人的,何況旁邊還是警局呢,他都敢帶那麼多保鏢出來,在A市敢做這種事的除了那位高不可攀的西少,隻怕也沒有別人了。
江暖橙正暗自猜疑,果不其然,她看見暗夜從商務車下來,他恭敬的打開車後座的門,須臾,那個矜貴的冷峻男人出現在視線裏,他眼睛那裏戴著一副茶色的墨鏡,讓人無法看清楚他的眼眸。
“是西少,西少來了!”記者們更加躁動,都像上前采訪一兩句,可惜被那些保鏢給擋開,無人能靠近,他們隻能扯著嗓子大聲提問,隻是看厲漠西那張淡漠的臉就可想而知,他根本不會回答任何提問。
江暖橙看著電視裏厲漠西那尊貴不凡又非常牛X的架勢,忍不住吐槽,這男人不擺酷會死啊?
冷不丁的旁邊冒出一句童音:“咦,媽咪,電視裏那個不是視力不太好的那個蜀黍嘛?”圓圓站在沙發頭這邊,發現新大陸般興奮的指著電視機裏的人。
未等江暖橙出聲,她又嘟囔:“蜀黍的眼睛果然有問題耶,要不他也不會帶眼鏡了,不過他戴上眼鏡後更加酷了喔。”
江暖橙默默的轉頭看向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小家夥,聽著她說的那些話,真是哭笑不得。
“啊!”圓圓突然大叫,烏黑的大眼睛都瞪得大大的看著電視劇。
江暖橙睨著一驚一乍的女兒:“你又怎麼了?”
小女娃一手抱著長耳兔子,另外一隻短短的小胖手指著電視:“媽咪,蜀黍有好多保鏢哦,很酷耶!”
江暖橙眼一抽,她還以為女兒發現什麼驚奇的事,沒什麼語調的說:“酷什麼,明顯就是裝的。”
可這會,圓圓抱著兔子走到她旁邊,抬起小短腿搭在沙發上,手用力撐住沙發麵,努力爬坐到沙發上,小身板一會就挨到江暖橙身邊。
“媽咪,你說這個蜀黍那麼多保鏢,跟他在一起是不是很有安全感?”她眨著無比純真的眼睛望著媽咪。
安全感?她睨著女兒,這小家夥懂什麼是安全感?隨即她腦子裏浮現厲漠西專製不可一世的模樣,不屑的挑挑眉:“你不要被他的外表騙了,他這人最危險了。”
“那你以前還盯著他犯花癡?”
江暖橙深吸一口氣:“我說過多少遍了,我沒有對他犯花癡!”
警局的人還在對犯人進行審問,韓飛航費力的躲開記者後也進來了。
厲漠西已經坐在等候室,他那些牛逼轟轟的保鏢全都在外麵等著,此刻跟著他身邊的自然是暗夜。
韓飛航最近情緒非常焦躁,一進來就抓住警員問:“凶手呢?凶手承認傷害我女兒了是嗎?在哪裏?我倒要問問他跟我女兒有什麼仇怨!我要告得他把大牢坐穿為止!”
警員很是無奈:“凶手還在審問,你先去等候室坐著。”
審訊室,一名警員在做筆錄,另一名在審問,宋欣露依舊低著頭坐在那裏,她倒是十分配合,問什麼答什麼。
“韓小姐的臉是你毀的?”警官問。
宋欣露雙目呆滯了似的,一動不動,嘴唇微動:“是。”
“你為什麼這麼做?”
宋欣露沉默了一下,雙目卻有了波瀾,也不知道她想起了什麼,那眼睛裏凝起的是陰冷,她一字一句的說:“因為,她害死了我的孩子!”不隻是這樣,韓千雅還離間她和江暖橙,讓她做了不可挽回的錯事,現在她認為江暖橙當初懷的那個孩子是被她害死的。
原本她可以有孩子,或許因為孩子的關係,她還能和莊雨澤和好,卻因為韓千雅,她破壞了這一切!
讓她的人生從此變得灰暗陰冷,她如何不恨韓千雅?
警官被她突然露出的恨意驚了一下,他皺眉:“你有什麼證據說韓小姐害死了你的孩子?”
宋欣露嘲弄的瞥一眼警官:“你們想要證據就去查,總之我就是知道,我的孩子還在肚子裏的時候就被她害死了,我今生都不會放過她!”
許是提起令她心痛的事,她的情緒變得非常不穩定,警官不好繼續深問,以免她情緒失控,換了一個話題:“據醫院的報告說韓小姐還受到了嚴重的侵犯,是你指使的?”
“是。”她冷哼。
“侵犯她的都是什麼人?”
“我不清楚。”
“那你如何與他們聯係?”
“我隨便在牆上找了個號碼撥打說出目的,就有人接我的單子了,事成了我沒必要和他們聯係。”
警官沉吟著,在想她的說辭是否屬實,筆錄員快速記下她的回答。
“最後一個問題,你劃傷韓小姐的作案工具呢?”
“丟了。”
警官追問:“丟哪裏?”
“就那個小破屋的後麵。”宋欣露不知道的是韓千雅被發現的地方並非案發的第一現場,所以她隨手丟在屋後的刀子沒被警局的人發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