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現懷裏的女人沒有任何動靜,他眉微皺,從她耳邊退開一點,抬頭看她,彼此間的距離還是很近,他的呼吸均勻的噴在她臉頰上,這會嗓音有些沙啞:“聽見我說的沒有?”
江暖橙抿著唇,望他的眼神是那樣迷茫不解,還有深深的不可思議,她現在大腦一片空白,無法做出任何反應,確切的說是不知該作何反應。
車子卻在這時候忽然停下來,在他抱著江暖橙上車後,車裏的隔板就升起來了,所以坐前麵的司機和暗夜都不知道後麵兩人發生了什麼。
也不知道這會車開到了什麼地方,隻聽見暗夜在外敲響車窗,似乎有什麼急事。
厲漠西自然非常不悅,冷眸睨向車外的暗夜,沒有要理會他的意思,偏偏此時的暗夜不像往常那般識趣,一個勁的敲車窗。
江暖橙終於清醒過來,她推了推還抱著她的男人:“說不定有急事,你開門。”
厲漠西瞧瞧懷裏的女人,想聽她的回答,可暗夜這麼急的敲車窗定然出了什麼事,否則他不會這樣不識趣。
他終於放開了她,降下車窗冷瞪外麵的暗夜:“什麼事?”
暗夜是硬著頭皮來敲車窗,若非事情緊急,他也不敢打擾二少,這會見二少降下車窗,也管不了太多,直接說:“二少,千雅小姐被送去醫院了,據說她被人毀了容!”
這消息不禁讓厲漠西一驚,連江暖橙都錯愕了,韓千雅被人毀了容?這是什麼情況?下意識就是不相信,誰敢去傷韓千雅?
厲漠西眸子微沉:“消息準確?”
“是,我們的人親眼看見。”暗夜肯定道。
厲漠西沒有多想,隨即說:“去醫院。”
暗夜即刻坐回車裏,吩咐司機開往市醫院,車後座,江暖橙從震驚中慢慢回神,瞥一眼旁邊的厲漠西,他淡皺著眉,臉上沒什麼表情,隻是沉默的可怕。
他現在是在擔心韓千雅吧?否則怎麼突然一言不發?
江暖橙收回目光轉而看向窗外,雙手不由自主的絞在一起,他剛才對她說的那句話是什麼意思呢?他說要負責她和她的女兒,可現在卻絕口不提了。
想來,韓千雅始終是他最在意的人,那又何必跟她說那種話呢?恐怕又是在耍她玩的吧。
而她,竟然有那麼一瞬間要當真了呢。
他們很快趕到醫院,市醫院居然被聞訊而來的記者圍堵在外麵,他們的車子很艱難才開了進去,幸好車外的人看不見車裏的人,否則接下來就是報道她和厲漠西的消息。
但還是有很多記者認出了這是厲漠西的車,大夥第一時間得知厲漠西來醫院了,這也不奇怪,誰都認為韓千雅和他是一對,隻不過前段時間他突然和韓家斷絕合作,讓外界好一番猜測他們是否還在一起。
車開進醫院裏麵的停車場,阻止了記者的拍攝,厲漠西下車後立即有人來迎接帶路,他一身純黑定製西裝,襯著棱角分明的臉越加冷峻,他下車後便在醫院的人帶領下大步往醫院裏麵走,並詢問韓千雅的具體情況。
江暖橙也下了車,她也很想知道韓千雅怎麼了,跟在厲漠西後麵,聽到前麵醫生回答厲漠西的問話:“千雅小姐的情況真的不好說,送來醫院的時候全身是血,臉已經模糊了。”
這種話就算沒當場看見那樣的場麵也足以讓人心驚了,臉都模糊了,那是被傷得多厲害呀?
江暖橙暗暗心驚,怎麼會出這種事?
一行人到達手術室外麵,韓千雅正在被急救,手術室門口有院長以及一些主任在等候,知道傷者是韓家大小姐,他們當然不敢怠慢,即使韓家已脫離厲家,但厲漠西沒說要和韓千雅斷絕關係。
何況韓千雅的傷勢嚴重,院長自然要親自過來查看。
院長見厲漠西出現,連忙迎上來:“西少來了,我們的醫生在給千雅小姐急救。”
厲漠西看一眼手術室緊閉的大門,門上亮著手術中,他微眯眸,沉聲問:“她的具體情況究竟如何?”
江暖橙也看向院長,韓千雅一送來就進了急救室,看來情況不樂觀。
院長張了張嘴,終究還是無法說出口,對旁邊的醫院主任說:“你回答西少。”
這位主任被院長點了名,又見厲漠西那冷冽的模樣,吞了吞唾沫,小心的說:“千雅小姐容貌已經被毀了,下手的人非常殘忍,送來醫院的時候幾乎無法看清楚千雅小姐的臉,流了很多血,臉上多出皮肉被割裂,幾乎沒有完整的地方。”
在場的人聞言都不免心驚,尤其是見過那場麵的醫務人員,想起來還會膽戰,歹人下手實在是惡毒。
厲漠西抿緊唇沒說話,隻是雙眉擰緊了,江暖橙自動腦補了那個慘烈的場麵,暗吸一口氣,這是真的?韓千雅被人毀容了?
他們還沒從震驚中回神,那主任吞吞6吐吐的又道:“還有……”
厲漠西驀地看向他,幽冷的眼眸讓主任感到很大壓力,他隻能垂下眼,繼續說:“千雅小姐被送來的時候身上的衣服都破了,身體有青紫痕跡,下體有破裂跡象,還有血跡,還不清楚是臉上的血還是……我們醫生初步檢查過後認定她被人侵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