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千雅雙臂抱胸,嘴角噙著嘲諷的笑意:“喲,這不是最近大紅大紫的大明星江暖橙麼?今天怎麼有空來寒舍?”
江暖橙忍著那口怒意,冷瞪韓千雅,怒聲問:“是你挑唆了宋欣露對不對?”
韓千雅一挑眉,慢悠悠的道:“是又怎樣?可惜你太笨,發現得太晚。”
“還真是你!”江暖橙原本還留著一絲僥幸,自欺欺人的認為宋欣露沒有做對不起她的事,或者她隻是被韓千雅威脅了,一切都事出有因。
“你究竟用什麼手段挑唆了她?”江暖橙最不明白的是這一點,她和宋欣露是那麼要好的閨蜜,她們的感情還抵不過韓千雅的挑撥離間嗎?
韓千雅咯咯一笑:“江暖橙,你說你是蠢還是太過相信別人?你不知道女人之間的感情最容易被挑撥嗎?尤其是當你們之間還夾了一個男人的時候。”
“什麼意思?”江暖橙確實不明白,她和宋欣露之間根本沒夾著什麼男人。
韓千雅嘖嘖歎道:“看在你現在那麼悲慘的份上,我就好心再說明白一點,宋欣露她認為你搶了他的男人,就是那個姓莊的窩囊廢,對了,她之前休學在家並非養病,不過是回去安胎,可惜那個孩子被姓莊的親生解決了,到現在為止,她還以為是你和姓莊的謀害了她的孩子。”
江暖橙聽了這些話不禁大驚,露露回家休養是因為懷了莊雨澤的孩子?
“她為什麼認為我搶了莊雨澤?你到底在我們之間做了什麼?”江暖橙腦子很混亂,很多事情擁擠到腦裏,與莊雨澤有關的,隻有那一次她被下藥,莊雨澤在場。
她現在終於明白為什麼韓千雅上回給她下藥了,就是為了挑撥她和宋欣露!
“韓千雅,你的行徑令人發指!”江暖橙怒道。
韓千雅依舊微笑:“看來你已經明白是怎麼回事,這下你就算是死也死得明白了。”
江暖橙抿緊嘴唇,她不懂,為什麼一個人會狠毒到這般境地,為了打壓她,韓千雅竟如此處心積慮無所不用其極。
見江暖橙氣得胸口不斷起伏,韓千雅心裏痛快極了,她湊過去,低聲說:“是不是很生氣?江暖橙我告訴你,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如果你乖乖滾出A市不就好了嗎?還有,你居然想靠近厲漠西,你說你是不是該死?”
江暖橙咬緊牙關,出現在眼前的這個麵孔實在令人憤恨,她被怒意驅使本能就揚手要給韓千雅一個耳光,隻是她才剛抬起手臂就被對方抓住。
韓千雅滿是譏諷的注視她:“幹什麼?就你也配碰我?你才剛做了人流手術,我勸你不要輕易動怒,以免傷神傷身。”她說完便推開江暖橙。
江暖橙倒退兩步,又聽見她的冷嘲熱諷:“你這種不三不四的女人也不知道懷的是誰的孩子,你最好不要再出現在我們韓家門口,以免髒了這裏還讓別人誤以為我們和你有什麼關係。”
韓千雅說完便一拂袖轉身回去,江暖橙話還沒說完,又被她這般羞辱,心裏意難平,追上去要抓住她,眼尖的韓千雅立即讓門口的保安攔住她。
“江暖橙,你再糾纏不放,信不信我讓你落得和葉旭騫一個下場?”韓千雅站在大門回頭一聲威喝。
江暖橙頓時止住動作,不是被嚇到,而是自己不必無緣無故招來一頓打,她太衝動了,之前還教育葉旭騫,沒想到自己亦是一樣,隻是韓千雅實在令人憎恨,忍不住就想抽她耳光。
“馬上把這個女人趕走!”韓千雅冷聲命令。
兩名保安架著江暖橙的胳膊就拖她走,她掙紮:“你們放開我,我自己會走!”
保安像是沒有聽見一般,依舊拖著她往外走,一直到距離韓家有一段距離的街角,兩人才像丟垃圾一樣把她甩丟到地上。
“啊。”被甩到地上的江暖橙一聲疼呼,她痛苦的一張臉都皺起,坐在地上一時間竟起不來。
那兩個人沒看她一眼轉身就跑回去了,而陰沉了半天的天空一道閃電劈落,轟隆隆一陣悶雷後,刷刷大雨頃刻間從天空灑下來。
江暖橙好像失去了知覺,呆呆的跌坐在地上,雨水澆濕她的頭臉她的身體,她從來沒有哪一刻覺得自己這般失敗,就算是江家倒閉的那一刻,她也不曾這般狼狽不堪。
她想起來,可是一陣陣眩暈襲擊上她的大腦,她驚慌,手下意識要捂住肚腹,卻最終無力的軟到在地上,這條街隻有她一人,她的頭挨在地上,半眯的眼睛近距離看見雨水砸落地麵砸出水花。
她的手伸出想抓住什麼,卻什麼都抓不到,她張嘴大口喘息,絞痛幾乎要她立即暈厥,腦袋昏昏沉沉,被雨水打濕的模糊視線裏,眼前驀然出現一雙一塵不染的男士皮鞋。
他應該撐了傘,那些砸落在她身上的冰冷雨滴已經消失,她想抬眼看看這是誰,可那些頑皮的雨點不停掉落她眼睛,她無法看清楚,隻是一個模糊的高大的男人影子。
“你……”
她的問話已經說不出口,她沉沉的閉上了雙眼,最後的意識裏她似乎聽到男人的一聲歎息,還有一句:“跟我走吧。”
男人將傘遞給身側的助手,彎腰把地上的江暖橙抱起來,也不顧慮自己一身高定的衣服被她弄髒了。
江暖橙一直在做夢,淩亂破碎的夢境,夢裏宋欣露抱著一個死去的嬰孩,雙目猩紅的瞪視她,嘴裏大吼著:“江暖橙,是你害死了我的孩子,你還我孩子的命來,你還我孩子!”
她步步後退:“不,不是我,不是我。”蒼白的解釋。
宋欣露突然瘋狂大笑:“哈哈,你的孩子也死了,我要你的孩子陪葬……”
“啊!不要!寶寶!”躺在床上的江暖橙大叫一聲,驀然睜開眼睛,她驚魂未定,氣喘籲籲。
聽到動靜的護士連忙跑過來:“你醒了?”
江暖橙也不管認不認識人家,情緒激動的抓住護士的手:“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沒有了,沒有了,嗚……”她悲傷的哭泣,即使她催眠自己不去想,可那就是一種屬於母性的本能意識,她控製不住悲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