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因為這個男人嗎?我想你找厲漠西說趕走我的次數不少了吧?他答應你了嗎?你應該早清楚不是我故意靠近他!”江暖橙發誓她真心沒有纏著厲漠西,如果不是他威脅,她也不會繼續留下來。
她這樣的話明顯刺疼了韓千雅的心,她眼神一冷:“你在跟我炫耀嗎?你別以為漠西他現在不趕你走就代表他會一直留著你,既然你剛才聽到了我們說的話,你就該知道我在他心裏有你不能撼動的地位,要不然我對你做了那麼多事,他怎麼還縱容我?”
江暖橙因她這些話神情微變,這也是她氣憤的一點,厲漠西怎麼能放過韓千雅?
她微白的臉色讓韓千雅挽回一些自得,繼續說:“是,他現在是被你迷惑了,所以他聽不下我的忠言逆耳,等他厭倦了你,你就像一塊破布一樣被甩開,像當年葉旭騫甩開你那樣!”
江暖橙眼眸驟然一縮,韓千雅還在洋洋自得的說:“而我會重新走回他身邊,無論如何,我都是他身邊唯一的女人,就算我任性,做壞事,他也會一聲不吭把我的汙點全部抹掉,把我嗬護在他手心裏。”她那樣的自信,厲漠西會永遠寵溺她。
江暖橙不知道韓千雅在厲漠西心裏有怎樣的地位,但從他悄悄包庇韓千雅的罪行看來,韓千雅對他而言確實不一樣,那是別人無法撼動的。
她心頭莫名有些堵,她努力拋掉那些鬱悶,直視韓千雅:“你說的這些與我無關,你對我做的事情太過分了,喬巧是無辜的,你為什麼連她也要害?”
韓千雅冷哼一聲:“隻要和你江暖橙好的人,我都不會放過。”她不會說她剛開始以為是喬 巧勾引了厲漠西。
江暖橙一時沉默,她實在不懂韓千雅的心思,也不懂她對自己的仇恨是從哪裏來,從他們第一天認識起,韓千雅就對她懷有恨意。
“千雅,你收手吧,怎麼說你也是韓家大小姐,我一個普通人和你爭不了什麼,你何必與我過不去?”江暖橙輕聲說著,她無力與韓千雅爭鬥,她也沒有那樣的心思。
韓千雅的目光卻比之前更為淩厲,冷笑道:“江暖橙你在跟我求情嗎?”
“不,我隻是覺得你可憐,堂堂一個大小姐卻把心思用在我這樣的小人物身上,你太小題大做了。”江暖橙此刻恢複了平靜。
韓千雅心尖一緊,被江暖橙這話激得說話都有些發顫:“江暖橙你少得意,真正可憐的不知道是誰!除非你滾出A市,否則我不會放過你!”她拋下狠話便轉身走回車子。
很快,韓千雅的車就從江暖橙麵前開走,江暖橙還站在原地,看著車尾燈消失在暗夜裏,夜風吹亂她的發。
她暗暗捏緊了拳頭,看來韓千雅還是要刁難她,她有些迷茫,如果韓千雅再一次發難,她要如何應對?揭發韓千雅的惡行?厲漠西一定不會允許,他甚至有可能把韓千雅的罪行都銷毀。
江暖橙第一次感覺到自己一個人的力量那麼薄弱,在這個偌大的城市裏,她與最頂端的那個男人有著最親密的關係,可惜那個男人不是她的靠山,他的權與利都用在保護那個對他而言最特別的女人身上。
她江暖橙什麼都不是,被人踩到了頭頂上都無處可掙紮!
她忽然間很想抓住一點什麼,抓住一點能讓自己強大起來的力量,她不願意再被人這樣踐踏!
她腦子裏閃過喬巧給她的機會,出演沈譯的片子,抓住成名的機會,她江暖橙便不再是默默無聞的小人物,至少不會再這樣被人輕易踩踏!
江暖橙回到公寓已經很晚,客廳的燈光是亮著的,不過沒看見厲漠西的身影,她沒心思理會他,徑直進了臥室,想著梳洗完畢就睡覺,明天給喬巧答複。
她泡了一個熱水澡出來,稍稍恢複了一點精神,走進臥室卻被突然出現的男人嚇了一跳,厲漠西換了睡袍,獨自坐在椅子裏,手指間夾著一支煙,煙霧繚繞讓男人的臉更顯妖孽。
江暖橙今晚不想伺候他,暗想找什麼借口讓他今晚不動自己,他先冷聲問:“怎麼回那麼晚?”
“難得出去玩當然要盡興。”江暖橙說話不自覺的就沒有之前那麼和氣。
厲漠西瞧著用幹毛巾擦拭頭發的女人,倏然一伸手就把她拽到自己懷裏,她恍然一驚,對上男人幽深難測的眼,他挑起她的下巴,幽幽的語氣:“說說去哪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