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說不去你要怎樣?”江暖橙喝問。
男人修長的手指輕輕劃過她的臉頰,淡勾起唇角邪惡又惑人:“那我隻好在這裏狠狠教訓你一頓在帶你出席晚宴。”
江暖橙是氣得說不出話了,她做這些都是無謂掙紮,不管怎樣,結果都是要陪他出席晚宴!她把頭別過一邊,不甘道:“我陪你去,你可以放開我了吧?”
“你這女人,早些點頭不是免吃苦頭嗎?”他冷哼一聲放開她。
等兩人整理好有些淩亂的衣服走出休息室,江暖橙看見守在門口的暗夜和保鏢,她怎麼忘記了又暗夜在,沒厲漠西的允許其他是不能進去的。
那她剛才還緊張什麼?瞪一眼厲漠西,可惡啊,又被他坑了!
喬巧拉著秦姐走了一段路忽然接到警局的來電,說是那個綁走她的黑衣人有了線索,這黑衣人應該是收了錢辦事,事發後沒多久他就潛逃出國了,現在要抓到他沒那麼容易,再有線索會和她聯係。
喬巧道了謝掛電話,這個黑衣人可真夠狡猾的,居然事先跑路了,這幕後要害她的人究竟是誰?看來這一時半會她是無法知道答案了。
江暖橙看著鏡子裏換上晚禮服的自己,之前隨意紮在腦後的馬尾也換成了優雅的發髻,她有些發怔,自己不是沒有過這樣的裝扮。
身為江家大小姐的時候,她也喜歡穿著美美的晚禮服參加各種晚宴,那時候的她還不懂什麼是愁滋味,如今卻是落魄到什麼事都得靠自己。
好在她沒有怨天尤人,好在她還努力的活著。
隻是如果醫院裏沒躺著她的爸爸,或許她早就輕生了。
厲漠西從後麵走過來的時候就看見她站在鏡子前,不是沒有見過她精心裝扮後是什麼模樣,隻是這一次,那個看著鏡子裏的女人出了神,原本清澈無憂的眼眸裏盛滿的是落寞和哀愁,好像看透了世事的涼薄。
可她隻不過是還未踏出校門的大學生,這樣的年輕,哪裏懂得那些涼薄?
不知為何,他很不喜歡這樣的江暖橙,那個張牙舞爪的江暖橙才適合她。
他走過去站在她身後,與她一起看鏡子裏的她,溫聲道:“準備好了還不走發什麼呆?還想要我等你多久?”
江暖橙被他拉回到現實,正想開口,可一側臉就看見男人近在咫尺的臉,他靠得那麼近,以至於她一側首,他便差點吻到她的臉頰。
她下意識往後仰頭,他的大掌適時兜住她後腦不準她後退:“躲什麼?”他微皺了眉。
琉璃燈光從頭頂灑下來,男人的臉越加立體俊逸了,那雙注視她的眼眸很是深沉,她忽然覺得呼吸有些困難,慌慌的拉開他的手,轉過頭說:“沒什麼,走吧。”
這是一場商界精英的晚宴,其中不乏影響A市經濟命脈的大佬,江暖橙來到這裏才知道,原來舉辦晚宴的主人要求出席者必須帶女伴,所以厲漠西帶她來了。
她暗暗腹誹,邊吃著食物邊瞪那個在與人交談的厲漠西,難怪他堅持要帶她來。
不過她又何嚐知道,以西少這樣的身份,即使不帶女伴來也無人敢苛責他,何況這麼多年來,他都沒帶過女伴出席任何宴會。
好在這裏的都是商界的人,對厲漠西帶來的女伴隻是好奇沒有八卦的多問,倒是那些跟著男人一起來的女人就大驚小怪了。
“你說那女的是誰?憑什麼西少要她當女伴?”
“很麵生,不知道是哪家的小姐,我好奇的是如果韓千雅知道這事會有什麼表情?”
“她?嗬,我看會把這場宴會給砸了。”
兩女人說到這裏相視一笑,其中一人止住笑後,不懷好意的勾起唇:“不如拍張相片發到朋友圈裏?”
另一女人隨即明白她的意思,眼底升起等著看好戲的興奮,兩人一拍即合,很快他們這些名媛小姐的朋友圈裏出了一條爆炸性的說說。
韓千雅剛與海倫通過電話,海倫從小陽那裏探得風聲,喬巧這次的事件得以擺平是厲漠西在背後出了手,他隻說了這個,其他的沒敢多說。
韓千雅恨得幾乎咬碎一口銀牙,厲漠西居然出手了,那個喬巧當真讓他那麼在意不成?
隨即手機裏有信息提示,她點開是來自朋友圈的,她本不想理會,可點開一看,瞬間變了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