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暖橙非常不滿,哼唧要靠過去,他捧住她酡紅嬌媚的臉,壓抑著心裏那蠢蠢欲動的感覺,低喝一句:“你這個小東西!”
此刻的江暖橙聽不下任何言語,一味想要靠近他,那雙眼睛哪裏還有平時的清澈透亮,她隻是一個被控製住的女人。
厲漠西圈緊手臂將她攬入懷裏,眼裏閃著複雜的幽光:“想我救你?”
她根本不知道他在說什麼,貪婪的靠近他脖子仰頭要去吻他,他再次殘忍的推開她,盯著她的眼睛問:“回答我,想不想?”
江暖橙懵懵懂懂,潛意識好像知道隻要點頭她就不會那麼難受了,她不由自主的開口:“想……”又要靠近他,他這次直接把她抱起來:“想就乖一點,要聽話,懂了嗎?”
她不懂卻知道要點頭,任由他抱住自己往外走,雙手圈住他的脖子,埋首在他臉側。
江暖橙這樣的狀況根本不允許他們走太遠,厲漠西讓暗夜開了酒店頂層的貴賓房間,還要來了醫藥箱。
房間裏,江暖橙躺在沙發裏,厲漠西在處理她的傷口,纖細的手腕被她咬出慘不忍睹的傷口,牙印的深度讓人驚心。
“你能不能快一點?”江暖橙轉頭看向他,不是說要解救她嗎?
厲漠西用紗布細致的纏好她的手腕,在給她打上結時才瞥她一眼,淡勾著唇諷道:“我跟你說過你會回來求我。”
江暖橙真是服了他,這個時候還想取笑她,幹脆別過頭不去看他。
而他這時候抱起她,她一陣眩暈:“幹什麼?”
他不說話,她抬頭看見男人完美的側臉,該死的,又想靠近他了!她捏緊拳頭努力克製。
厲漠西把她抱進了浴室,將她放到蓬頭下麵,抬起她包紮好的手腕,低聲警告:“等下不要沾到水。”說完也不等她有所準備,蓬頭灑下冷水,江暖橙頓覺身上的熱氣消散不少。
“自己可以?”他凝視她。
她點頭:“你出去吧。”
厲漠西多看她一眼,確定她能站穩才轉身出去,中了這種藥沒有什麼解藥,要麼找男人解決要麼衝冷水撐過藥性發作的那段時間,當然這個過程非常難受。
他可以當她的解藥解除這份痛苦,但他心裏不願意這樣,他也搞不懂自己為什麼這樣,或許是知道她若是清醒的肯定不願意,難道他在遷就她的感受?
這怎麼可能?他當即否定自己的想法,他一定想懲罰她罷了,誰讓她不知天高‘地厚的拒絕他!
厲漠西站在客廳裏給自己點了一支煙,他有些煩躁,想著抽一支煙驅散那些沒來由的躁動。
他能聽見浴室裏傳出嘩嘩的水聲,除此之外再無其他,連她發出的聲音都沒有,他擰了擰眉,不放心的走向浴室。
當他推開門看見裏麵的情形時,他眸子一凝,他大踏步走過去:“江暖橙?”
這女人外衣全脫了,身上僅有一點衣料堪堪遮住身體,明明叮囑她手腕不能沾水,可她現在整個人坐到地板瓷磚上,那瓷磚很涼,她貼著瓷磚在貪取那一份清涼。
此刻的江暖橙用狼狽來形容都不為過,他胸腔裏隱隱有些怒意,是誰給她下了那麼重的藥?
他伸手要拉她起來,水汽朦朧裏,江暖橙轉眸看向他,她垮著臉那樣委屈:“怎麼辦,我還是很難受。”
他的心猛然一緊,有點疼痛的感覺,或許是從未在他麵前示弱過的她卻突然服軟,一向果斷的他竟有那麼片刻的猶豫。
厲漠西一瞬不瞬的注視她,冷峻的麵容依舊如山一般沉穩,他握緊她的手臂,沉聲道:“起來!”
江暖橙一接觸到他的氣息,那些好不容易壓製了一點的藥性又開始萌生了,她沒想到這種藥那麼折磨人,她盯著眼前的男人,倏然靠過去抱住他,仰頭直接看著他的眼神,她充滿感情的眼神雖然非常生澀,卻越是這樣越是讓人想要狠狠的看著她。
厲漠西的眸光越來越沉鬱駭人,他用力拉開她,直視她混沌的雙眼,沉聲低喝:“你知道自己在做什麼嗎?”
江暖橙不回話,又是要這樣瞎來,他一手捧住她的臉,眯起眸子:“知道我是誰嗎?”
頭頂的水還在嘩嘩灑落,兩人的身子都被水淋到了,眼神糾纏,室內的溫度越來越高,她的眼眸一時清晰一時迷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