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巧手裏還端著小陽送來的那杯酒,高跟鞋踩在走廊光潔的瓷板磚上發出脆響,長廊裏根本沒有其他人,唯有絲絲樂曲是從酒會現場飄揚出來的。
她前後看看,不禁詫異問道:“小陽,你不是說趙導在這裏嗎?怎麼沒看見?”
小陽神情有些閃爍,他往前走一步佯裝尋找趙導演。
“他剛才明明跟我說了是在這裏,怎麼不見了?也許在前麵。”這會他走在喬巧前麵。
喬巧忽然覺得這裏安靜得有些異常,正想說不見那就算了,他們回會場吧,可就在誰都毫無防備的情況下,前麵轉角處倏然冒出一黑衣人,走在前麵的小陽被那人一棍棒狠敲打在後腦,小陽頓時軟到在地上!
喬巧驚得連聲音都喊不出來,駭然看向那個手持拳頭般粗大棍棒的黑衣人,想尖叫想呐喊,可她在娛樂圈摸爬滾打了那麼多年,到底還是見過些風浪,此刻還有一分冷靜。
她本能後退,警惕盯視這個蒙了臉的恐怖歹徒,試著解脫:“你想要財是嗎?沒問題,我都可以給你,不要輕易傷人。”
拿著凶器的黑衣人沒有任何表示,隻是一步步逼近,喬巧想拔腿逃跑,可身上的力氣越來越少,頭腦發暈,看那黑衣人都出現了重影。
怎麼回事?她怎麼會那麼暈?手裏的酒杯哐當鬆落掉地上,她雙眼一閉,身子也要跟著軟倒地上,黑衣人伸出手臂接住她,很快她便被拖抱走。
江暖橙在花園裏等著莊雨澤,夜晚氣溫下降,加上旁邊有泳池會比較涼,可她卻莫名覺得身子在發熱,好像身體裏點了一把火,火勢慢慢加大。
她有些煩躁莊雨澤怎麼還不來時,身後便響起男人的聲音:“暖橙。”
她回頭,一身米白色休閑西服的莊雨澤向自己走過來,今夜他得了獎,整個人都顯得意氣風發。
“原來你在這,讓我好找。”不消片刻,莊雨澤就站在她麵前。
江暖橙覺得體內的感覺越來越厲害,脾氣都躁動不少,開門見山直接問:“你找我來有什麼事要說嗎?”
她這樣一問,倒是讓莊雨澤出奇了,他一臉疑惑:“不是你讓我來花園找你的嗎?”
“我?”江暖橙指了指自己,搖頭否定:“我沒有啊,明明是有個服務員來跟我說是你找我,讓我來花園的。”
莊雨澤說:“也是一個服務員來跟我說你找我。”
兩人大眼瞪小眼,一時間還真不明白這是怎麼回事,莊雨澤還抬手發誓:“我沒騙你,真的是服務員跟我說你在這裏等我。”
江暖橙此刻已經渾身不舒服了,甚至是有些站不穩,腳步趔趄一下,莊雨澤還沒反應過來,她竟撲倒在他胸口前,他連忙扶住她,低頭俯視她:“你沒事吧?”
手觸到她手上的肌膚,那溫度燙人,他大驚:“你怎麼那麼燙?是不是生病了?”他仔細一看,這才看清楚她額頭都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整個臉是發熱的那種緋紅。
江暖橙也不懂自己這是病了還是怎麼了,那溫度一下子就升高,倒入他懷裏後更是有一種難以克製的渴望,好想攀附上他,是男人的氣息讓她變得那麼敏感。
她雙眼都渾濁了,仿佛被什麼給控製住,她意亂情迷的把臉貼近他的脖頸間,摩蹭著他的肌膚,喉嚨裏有一種陌生的聲音要衝破出來。
好難受,真的好難受,隻有這樣做好像才能夠減輕一點那些痛苦。
莊雨澤原本還想說送她去醫院,可見她後來的反應,他有點猜測到她是怎麼回事了。
他猛然拉開懷裏的江暖橙,異常嚴肅的注視她:“你是不是吃了什麼不該吃的?”
被他拉開,江暖橙稍稍回了神智,可那雙眼睛仍然像是走火入魔那般,時而清晰時而混沌。
“我不知道,我剛才吃了好多點心,還喝了一點酒。”她搖著頭,被體內奔湧的熱氣折磨著,她實在沒太多力氣說話。
莊雨澤皺眉:“我看你是誤吃了那種藥。”
不用他說,江暖橙也明白了一點,否則自己不會那麼想貼上他,趁著現在還有幾分清醒,她趕緊說:“麻煩你送我去休息室,再給我拿一桶冰水來。”
莊雨澤咬咬牙,一把將她橫抱起來立馬去休息室。
花園二樓的陽台上,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間把玩著打火機,他陰鷙的看著江暖橙投入莊雨澤的懷抱,看著他們親密的摟住一起,最後莊雨澤還抱起江暖橙往樓裏的休息室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