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澈狠狠的看著齊羽安,若是眼神能夠殺死人的話,現在齊羽安已經死過幾百遍了,可是軒轅澈卻什麼都做不了,先不說齊羽安是西夏的使者,但憑著齊羽安這三個字所代表的的才華,軒轅澈就下不了手。隻是這個人終究投奔了西夏,不能夠為自己所用,這是軒轅澈極其遺憾的事情。
當初第一次見到齊羽安的時候軒轅澈就有了招募之心,隻可惜齊羽安的誌向不在朝廷,後來不知道怎麼的就聽說齊羽安投奔了西夏,這也是為什麼軒轅澈想要和西夏合作的原因。
“這件事情我們先不談了。”軒轅澈深吸了一口氣強壓住自己的情緒說道,然後看著齊羽安想了想說:“自從上次分開之後咱倆也有五年多沒見了吧,要不要喝點,隻有你和朕。”
齊羽安微微一愣,沒有想到軒轅澈會忽然岔開話題,想了想終於還是點了點頭,“好。”
齊影疑惑的看著這兩個人,因為當初遇見齊羽安的時候跟在軒轅澈身邊的人是齊心,所以他並不知道兩個人曾經是舊識,但是軒轅澈的吩咐他不得不做,隻好派人準備好酒菜,然後帶著侍衛守在禦花園的外麵。
齊羽安也讓身後跟著的人退了下去,就這樣坐在軒轅澈的對麵,看著桌子上擺著的酒菜,忽然間就笑了起來:“這麼久了,難為你還記得。”
“人生難得一知己,我又怎麼會忘記。”軒轅澈也不再自稱朕,兩個人就像是兄弟一般坐下來,其實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軒轅澈多少也還是有些惋惜的,當初那把酒言歡的日子終究是一去不複還了,自從父皇去世之後,軒轅澈就再也沒有這樣放鬆過,每天都有各種各樣的事情需要他處理,他再也不是以前那個瀟灑的太子爺了。
齊羽安聽到軒轅澈這麼說不禁歎了一口氣,臉上的笑容也變得有些無奈,“是啊,人生難得一知己。”
齊羽安將兩個人麵前的酒杯都到滿端起自己的酒杯說道:“當初在西夏的時候,聽說了你做了離國的皇帝我還嚇了一跳,想象不到離國會被你這麼個遊手好閑的人禍害成什麼樣子,可是現在看看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同。”
兩個人認識的時候齊羽安不過就是一個江湖浪子,而軒轅澈也還是那個成天混跡於江湖上的齊澈,因為醉翁閣的一個以文會友兩個人結實,一見如故也就成為了朋友,那個時候齊羽安並不知道軒轅澈的身份,軒轅澈也沒有想過有一天齊羽安會成為西夏來訪離國的使者。
“是啊,我也沒有想到,有一天我還是被束縛在這片四方天裏。”軒轅澈掃了一眼四周苦笑著說道,自從當上皇帝之後他就很清楚的知道,他的一生早就已經被注定好了,他不再是軒轅澈,而是離國的君王,他要為離國而活,而不能夠為自己而活。
齊羽安看著軒轅澈終究還是搖了搖頭說道:“快意江湖的日子,再也不會有了。”
“對了,你不是告訴我你最討厭的就是朝廷裏的那些人麼,怎麼現在卻成了西夏的幕僚?”軒轅澈忽然問道,這個問題他在剛聽說齊羽安去了西夏的時候就想問了,卻一直都沒有機會,剛見到齊羽安的時候他就想問了,但是在禦書房身邊有那麼多人,他也就一直忍著沒有問,現在好不容易就隻有他們兩個人了,軒轅澈自然不會放棄心中一直以來的疑問。
像是已經猜到軒轅澈會這麼問,齊羽安倒也沒有意外,其實不光是軒轅澈,就連他自己當初也想不通,但是在這個世界上,有許許多多的意外在發生著,所以他們永遠都預料不到以後會發生什麼。
“靜和公主,是我的救命恩人。那個時候西夏剛好遇到自然災害,民不聊生,她讓我留下來幫助她們西夏,我就留下來了,一直到現在。”齊羽安簡單的說道,就好像在說一件事不關己的事情一樣,倒是一旁的軒轅澈像是被嚇到了一樣看著齊羽安一時之間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
要知道能夠從齊羽安嘴裏麵聽說哪個女人的名字實在是少有,而從齊羽安無奈的神情中不用他說軒轅澈都能夠猜到,怕是這個靜和公主不僅救了齊羽安的性命,更是偷走了齊羽安的心,要不然齊羽安也不會如此。
而更讓他吃驚的是,心裏麵寫著要聯姻的那個人,就是靜和公主拓跋 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