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靜的夜,冰冷的毫無溫度,隻有吳家別墅外的一排橘黃色的路燈,隱隱給人一絲的溫暖。
佟歡坐在車內,離他們有一段距離,雖然聽不清他們都說了什麼,可看著那情形,她甚至感覺到了濃濃的火藥味在不斷地蔓延。
她急的坐立不安,可這該死的車門,她竟然怎麼也打不開,他把車從外麵鎖了?!心頭一陣空落,突然停住了動作。
吳胤陽眼見氣氛詭異,趕忙下了車,“怎麼了、怎麼了?”他還真的懷疑,他們是一個媽生的不?這兩人從小到大,就跟個仇人似的,見麵就是掐。
“四哥,不早了,我們回去吧?”吳胤陽說著,聲音裏夾雜著一絲詢問和歎息。他能說什麼呢?隻有這句最合適!
吳胤真微微眯起雙眼,隱忍著那股怒火在胸口亂竄,轉念眸子裏的怒火漸漸平息。仿佛連那股強大的威懾,也一下子從他身上抽走了般,臉上又恢複了冰冷和陰沉,沒有開口說話,轉身大步向車身邁去。
吳胤陽拍了拍十四弟的肩膀,蠕動了幾下唇瓣,終究沒說什麼,離開了。
其實四哥很疼十四弟的,可就是不知道十四弟是怎麼回事,偏偏喜歡事事和四哥對著幹。
他們走了,吳胤風卻站在那裏,遲遲未動,眼神裏漸漸變得黯然,傷痛,不知不覺攥緊了拳頭……
真的決定要退出嗎?辛辛苦苦找了這麼多年,那股喜悅瞬間被傷痛抽的幹幹淨淨。
可愛一個人,不就是希望她快樂嗎?當年若不是因為自己一時私心,怕若溪的筆跡和四哥一樣,遭人恥笑,私自重寫了一個信封。那麼若溪也不可能香消玉殞的絕望而終,帶著悲涼和對四哥的恨意回到現在。
罷、罷、罷!就算有再多的懊悔和自責,也無法改變當年的悲劇。如果四哥對若溪是真心一片,那麼他願意,一個人默默的承受所有的痛苦……
何必為舊的悲傷,流新的眼淚?那麼我告訴你,隻是因為還愛!
車門劈裏啪啦的震耳欲聾,佟歡隨著那聲音,心一跳一跳的。呆呆的望著旁邊的人,完全猜不透他現在的心思!
嗬、佟歡苦澀一笑,她連自己的心思都猜不透,又能猜得透誰的心思呢?
別人在想什麼,別人的心意是什麼,真的那麼重要嗎?她隻知道那樣活著很累,所以現在,連思考問題她都覺得是一件不值得的事。傻點沒什麼不好的,至少活的輕鬆快樂。
“我和他之間沒什麼的!”佟歡沒有去看吳胤真的臉,像是自言自語的說了句。她隻是不想加深他們兄弟之間的誤會,更不想他們因為自己再鬧翻。
若不是看遍了千山萬水,誰會相信平平淡淡是真?如果可以,她真想裝瘋賣傻的過一生,可以聽不到那些刺耳,看不見那些揪心,感覺不到那些疼!
她這是在向自己解釋嗎?可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確有此事!
吳胤真眼神裏波動了下,瞬間又恢複了死灰,冷冷得道:“我不想聽!”
混蛋啊~你不就是在因為這個生氣嗎?現在還裝出這副讓人作嘔的表情。作甚?佟歡心裏的氣,騰地升了上來,白了他一眼,“不想聽拉倒,就當我是對牛彈琴了!”本來也沒什麼好解釋的,我這不是找挨狗屁呲嗎?
嘖?吳胤真瞪著她,以那心真想撲過去一把掐死她算了!他現在火氣很大好不?他不想衝她來好不?可這女人看不清狀況咋地?非惹他的暴脾氣!
“你別對牛彈琴,你有本事,對牛談情去啊?”某男怒吼。
。。。。。。
佟歡驚愕的張大著雙眼,一陣沉默!尼瑪啊~跟我玩文字遊戲?真想一巴掌把他踢出去!
“對牛談情?免了!多傷錢啊!”她故意拉長著語音,翻著白眼一臉的得瑟。跟姐鬥,姐鬥死你!
“你……”吳胤真氣結的眨著眼,突然一聲急刹車,大吼一聲,“死女人~你腦袋和屁股又裝反了嗎~”竟敢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我的容忍度?你以為不怕死的都是英雄啊,我去!
佟歡被他吼得一愣,可轉念間,是又羞又怒的,“我要下車~”
她一手打開車門,負氣的下了車,扭過頭衝著他嚷道:“大哥,你別號秋高嗎?我真的被你氣爽了!雖然你身上噴了古龍水,但我還是能聞到一股人渣味兒。”你以為你還是皇上啊~我呸!她說完氣呼呼的下車就走。
“你給我站住!”吳胤真怒吼。
可佟歡沒有一絲要停的意思,站你妹啊站?我要是站住就跟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