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上還有不為殺戮的招數嗎?雪女望著天空歎息道。
師父當初交給她這招淩波飛燕後很無奈,她告訴她,淩波飛燕一共有兩式。一是生,一是死。隻可惜她卻隻會那一式死亡之舞,而最後的一舞傾城她卻怎麼也沒有感覺。或許那個時候她還小,不懂什麼是愛吧。
但現在,她依舊迷茫著。
"這個地方,我不會再回來了…"雪女最後看了看這片荒涼的廢墟,隨即轉身離開了這裏向著邯鄲城的方向走去。
既然往事已成雲煙。她又何必徒添傷感。
雪女走了,隻留下一條緞帶在寒風中孤獨地飄揚在雪中,為她守護著曾經那些已經悄然逝去的往事。
或許塵世間原本就沒有什麼舍與得,她所期待的那種奢侈的生活,似乎永遠都隻是個美麗的夢境。
很多很多人都不曾明白這個世界的殘酷與無奈,或許很多人都在用一生來尋覓著屬於自己的夢想。但這個世界上卻從來都不會有那種美夢成真的喜悅和美好,有的隻是離別與苦澀的傷感。
因為,這是個亂世。
"一舞傾城,君臨天下…"雪女默默一歎,她蕭索的身影漸漸消失在地平線的盡頭。或許這種漂泊,才是她的歸宿。
每個人都有著自己的歸宿,她也不例外。曾經她執著的認為選擇一個她愛的也愛她的人一起共度餘生,這就是她的歸宿。但現實的殘酷卻普通那寒風中的飛雪一樣無依無靠。因為它們沒有選擇人生方向的權利,隻有等待那最後的隕落。
這就是白雪,這就是她。
如果可以,她寧願忘記從前的一切。這樣的結局,或許比現在要好很多。
隻可惜,她沒有選擇。
……
"聽說了嗎,最近飛雪閣裏的傳奇琴師又彈奏了首新的曲子。那個感人啊…"
"是的,我昨天就和朋友一起去聽過。別提多傷感了…"
"得得,我們別待著了,還是去看看今天他彈什麼吧。"
"好好……"
雪女剛剛來到城中,就聽聞很多人在談論飛雪閣。雪女一時有些發呆,難道這邯鄲也有個妃雪閣嗎?亦或者這隻是個名字相同的舞姬館?雪女非常好奇。
她想知道這裏的妃雪閣是什麼樣子的,更想去看看那個傳奇琴師。
好像這個世界上除了高漸離,別的琴師恐怕配不上這個稱呼吧。但雪女知道,高漸離絕對不會出現在這裏,更加不會再次來做一個傳奇琴師。
這裏的這個琴師,就離是誰呢。雪女望著飛雪閣這三個大字發著呆。
妃雪閣,飛雪閣,一字之差。難道這裏的主人曾經也是妃雪閣的客人嗎,要不然怎麼會起這麼個名字。
"這是?好熟悉的琴聲…"從飛雪閣中傳出的琴聲讓她有些發呆。似乎這首曲子她在什麼地方聽過。但可能因為時間太過久遠,她忘了了自己在什麼地方傾聽過。這種怪異的情況,更加讓她好奇了起來。
帶著些許疑惑和不解,雪女走入了飛雪閣。她想看看這個傳奇琴師是誰,為何彈奏的曲子會讓她覺得熟悉。能彈奏這種曲子的人,心底肯定非常憂傷吧。難道他的心中,也和自己一樣充滿往事嗎。
雪女突然有種他鄉遇知音的感覺,隨即自然而然地伸手向著曾經懸掛玉簫的腰間摸去,但入手卻空空如也。
"嗬,我忘了沒有了…"雪女苦澀一笑。她這才想起自己的玉簫,已經斷裂在了妃雪閣的陽台之上。
雪女歎了歎氣,臉色憂鬱地走進了門廊。
而就在雪女剛剛邁步走入閣樓之中後,冥豐的身影也悄然而至。
"有趣,你終於出現了呢…"冥豐看著雪女的背影淡淡一笑。這個女子,想來就是他的二號目標了。隻是不知道這頭號目標,究竟在不在這附近呢。
如果不在的話,那麼就有必要將這個女人變成魚餌,能釣出大魚的魚餌。
想要找到白雲這個會易容的人,那就隻有一種辦法,那就是讓他自己出現。但怎麼才能讓他自己送上門呢,那就隻有掌握他最重要的東西了。而這個看起來傻傻的女人,似乎就是他最看重的東西。
他在邯鄲城已經轉悠了三天,但還是一無所獲。別說是白雲了,就是那個白發女子他都沒有看到。如果不是今天他心情不好想來這裏聽聽琴解解悶的話,恐怕永遠也找不到雪女這個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