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兄,你說這個世界上真的有宿命嗎?亦或者這個世上有神仙?…"不知不覺,張良居然問出了這種匪夷所思的問題。以他的身份和睿智,其實是不該問這些的。但今夜,他卻問了出來。
這個世界上真的有神仙嗎?如果有,他們又在什麼地方。這個世界上又真的有宿命嗎?如果有,該怎樣拜托?張良不知道,但他卻覺得白雲應該知道。
這些年白雲的所做所為他都看在眼裏,似乎這個人天生就有種未卜先知的能力,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在搶奪先機。就像是墨家機關城之行和桑海,他似乎每次都能夠料敵先機,而這些看似稀鬆平常的動作,卻往往能夠達到預期的效果。
他究竟是憑什麼才取得了今天的成就?他又怎麼預知到了所有人的動向?這些年之中,張良時常都會這麼詢問自己。
但自始至終,他卻毫無所獲。白雲在他眼中就像是一個謎團,永遠也無法解釋的謎團,就像當初湛盧神劍突然現世一樣,白雲和它一樣的神秘。
"神仙當然有,隻不過他們存在另一個空間之中。因此我們不需要擔心,神仙,也隻不過是一群強大的人而已。他們的偉大之處,就像我們在普通老百姓眼中一樣。如果你夠強大,你就是神仙…"白雲淡淡一笑,他覺得神仙也沒什麼好怕的,黑白無常他都見識過,又怎麼會怕神仙。
"有意思的說法,我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說法。那你又是怎麼看待命運的?…"張良不知可謂地笑了笑,一時之間似乎他也無法接受白雲的這種想法和心態。難道所謂的神仙,真的隻是群強大的人嗎?或許吧,也許真的是如此呢。
不過相比於遙遠的神仙,他更想知道宿命這兩個字在白雲心中的地位。畢竟這兩個看似夢幻的詞彙,其實是和他們息息相關的。這世間的每個人,不都是擁有他自己的宿命嗎。對此,張良的想法和雪山之巔的大先知居然如此相像。
"宿命,好沉重的字眼。"白雲搖了搖頭,普天之下,恐怕再也沒有人會比他更了解這兩個字了吧。宿命,他自己不就是深陷宿命之中的人嗎。
兩千多年了吧,他居然從兩千年後來到了這個世界。這種人生際遇,本身就是種宿命的安排。
看見白雲似乎不願意提起這兩個字眼,張良笑了笑,道:"沉重嗎,或許吧。這天地之間,眾生百態,都難以逃脫宿命的安排,這種結局,未免太過殘酷了…"
他說的其實很有道理,眾生皆苦,卻又何嚐不是悲哀。
"殘酷,這個世界上從來就沒有什麼殘酷不殘酷的。有個老朋友今天來了這裏,我想你肯定很樂意見到他。"白雲微微一笑,瞬間就轉移了話題。
"哦,老朋友?"張良眉頭一皺,他倒是想看看是哪個老朋友,希望這個老朋友不會讓他覺得失望吧。他張良的朋友,已經所剩無幾了,而老朋友,更是少得可憐吧。
"老朋友,難道你不歡迎我嗎。"黑色的寒紗鬥篷,黑白相間的墨攻披風。這個曾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男人人,居然再次出現在了這裏。
"燕丹?我以為你死了。"張良嘴角微微上啟,這個老朋友的確不錯。
"以前的燕丹的確死了,所以我叫薄情。老朋友,請記住這個稱呼吧…"燕丹微微笑道。他這些天過得還不錯,至少他已經找回了屬於自己的力量。其實他的內力從來不曾散盡,所以修複回來也就成了必然。這次他帶著突破的力量來到了漠北,就是想為這天下再增加一絲力量。
而這個時候,墨家的確需要一個拿得出手的人來程場麵。至於小天明,他還小,以後的舞台才屬於他。
"嗬嗬,有你的加入,想來會很不錯的。隻是你要是被人看到真麵目,那可就…"張良非常擔心,對於嬴政來說,諸子百家的任何人他都歡迎,哪怕是曾經的敵人。因為現在是大勢所趨,他不得不退讓。但燕丹,他這個人卻不在此例。
燕國的太子丹,而且還是曾經一手策劃刺秦的人。對於這樣一個人,嬴政恐怕不會表現得那麼大度。
"我知道……"